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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安城，殿。

    董阿的死，是為國捐軀。

    他在副相位上戰死，理應得到尊榮。

    所以他的靈柩，現在停放在祀殿。

    國戰塵落，莊高羨與杜如晦第一時間就回了新安城，甚至等不及先安頓好大軍，隻下傷勢頗重的皇甫端明獨處理。

    離可死，拔刀可以死，隻要死有價值。

    但董阿的死，是動搖國家的事情。

    將才易得，相才難。

    就之前來說，董阿的死，直接動搖了整，逼得莊羨得不提前發起決。

    就事後來說，董阿的，造成了杜如晦後的人才空缺，也讓杜如晦沒辦法專注修行，衝擊真。

    因為除了董阿外，沒誰有夠的能力和威望，可以再接掌相位。

    現在董阿肢解的屍體，就躺在靈柩麵。

    身體的各個部分，隻是簡單地湊在一起。

    眼睛睜著，死前的表情，竟然是在笑。

    董阿已經很多年沒有笑過了，無論是升官，還是修為進益，永遠是麵嚴肅，一板一眼。這多年來，就連禮貌性的微笑都沒有。至於杜如晦甚至都忘了，原來他也會笑的。

    而且還笑得這樣狂肆，這不董阿。

    這個跟了他那多年的家夥。

    不知不覺間，已經從一個一一眼的少年，長成一嚴肅剛正的中。

    從一到處碰，碰頭破血的小捕快，長成了不自威、極其可靠的國副相。

    後死去，變成現在支離破碎的屍體。

    杜如晦低著，視董阿睜著的眼睛，仿佛要從那雙眼，看到凶手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