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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秘地。
長發黑白交錯的懷信,一隻純白色的蒲團上盤膝而坐,人對弈。
棋盤為明絞木製,紋理清晰,慣能舒神養目。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相約許男子,很顯老態,氣質,坐在一隻純黑色的蒲團上。
手拿的棋子,顏色卻正相反。
長考之,方落下一枚白子。
這一子的落點很奇怪,完全偏離正在纏戰的區域,若為占地故,也有比它好得多的選擇,看起來就是完全的一步廢棋。
他好像總在下廢棋,所以整個棋局上,白子早已經全麵落入風。
信掌握優勢,卻毫無驕態,隻是規規矩,又補一手,把左上區域的勢鎖死。
儒雅男子又拿起一枚白子長考,嘴說道:這多年來,想等你出錯一次,可真是不容易。
相於對手,辜懷信落子的速很快,且很堅定。但毫無催促,也沒有半不耐煩。隻是說道:到底還是等到了。可見,隻活得夠久,切都有能。
這話聽著不是很對味,為僅從上來看,他們齡就有距。實年齡,差距更遠。由更年輕的人說這句話,不免帶有幾分刺意味。
但儒雅男子全無意,反倒啞然失笑:懷信啊,你總是這樣,在任何方麵、任何事情上,都不肯吃虧。
換個說法。辜懷信也笑了:我總贏。
白色棋子在三根手指之間反複翻轉,儒雅男子沉吟晌,又落下於事無補的子。輕歎道: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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