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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窗子被隨手關上。

    那哀婉的歌聲於是停在房間，不再飛遠。

    個嬌俏可愛的女子回過來，手腕上銀鈴輕晃，笑如花：幾日城中禁，聲音叫人聽見了麻。

    她瞧了一眼屏後懷抱琵琶的歌女，嗔道：誰你這時候唱曲兒的？要死呀！

    歌女止了弦，一聲吭。

    靠窗不遠處，坐著一位氣質柔弱的女。兩分哀色暈眸，一嬌顏凋花，不言不語，已是我見猶憐。

    聞道：鈴兒姑莫怪，是我心不定，才叫的唱曲兒。

    香鈴兒瞧向她，頓時滿歡喜：我怎會怪你呢，秀妹妹。你生得這般模樣，做都是對的。

    相較於她的熱情，秀章顯然冷淡得，隻道：這地方我原也來。

    香鈴兒身形一轉，便在她邊上了，歪頭瞧精致臉蛋：你的‘這地方"，是指臨淄，還是三分香氣樓？

    都不該來。柳秀章說。

    不對，不對，全都對。香鈴兒頭又搖頭：若說臨淄，你憑什不該來這三百臨淄城，道姓晏？若，若有怨，也非是緣由。咱們生於此世，該人避我，而非我避人。

    柳秀章不說話。

    香兒又道：若說青樓嘛……男人逛，女人逛不得？天底下屁股的也不少，你可知在雪國，有專門的男？

    說到這，她撇了撇嘴：可惜大多是形銷骨立，品質不佳。

    既未生，也未懷怨。隻是舊景在目，必自傷？柳秀章道至於你說青……自古來，樓有逛的有不的，有買賣皮肉的，有不沾染的。倒也無男女，隻我後者罷。鈴兒姑，你說得也許都很對，但我們不同。

    香鈴兒噢了一聲：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