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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嗚!
方鶴翎嘴發出無意義的幹,他也知他在叫喚著什。隻是有一種無處宣泄的情緒,催促著他咆哮來。
像一頭困獸,像一條受傷的狗。
他被困在籠中的受傷的狗,可他也要發瘋,也要嘶吼,也要戰鬥。
他最強的量被壓製在體內,殘劍術止於皮囊。
但間的寒光已經握在手中。
高高躍起。
他還有匕首,還有拳頭,還有牙齒……
他不是一無所有。
痛苦的心愈痛苦。
血紅的眼睛愈發血紅。
啊!
他近乎癲狂地叫著,但沒一完整的音節。
這世界是紅色。
而他自,像骨頭一樣蒼白。
我要殺了,我要殺了,我要殺了!
他的憤怒和仇恨,在這樣高頻地燃燒。
然而一隻手探將來,懸在眉心前,按停了他。
像是鷹撲住了小雞仔。
他至是到了那個程的。
那個人就那從容抬起手,然後豎起手掌,正對著他。那隻手好巧巧,懸停在他的眉心。
方鶴翎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了。
那一隻懸在眉心前的手,仿佛接管了他的身體,也凍結了他的命運。
他整個人,以一種俯衝的姿態,被定格在半空。
像是隻被吊住的風箏。
而那個人,抬眼著他。
這是一雙溫和淡然、又遠神秘的眼。
鶴翎莫感,自像被洞徹到了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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