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阿四曾經無數次遐想，想自己能夠如此威嚴。但弱就連憤怒也是可笑的。

    一個字，並不凶狠。

    然而有抽飛靈熙華的那一記鐵條作為注解，便體了威嚴。

    此時他感受著自己，以一種藏身於內旁觀者的視角，是如此奇而陌生。

    還能感受己耳眼口鼻四肢乃血道元，但這具身的所有，他都不能自控。唯有一隻右眼留給他，像是囚室的天窗，是僅剩的自由。

    不由己，如傀操戲。

    奇怪是，他心中並沒有恐懼。

    如果一定要說那位陷入永沉的遲雲山，究竟教會了他什，他想應該是三個字——去麵對。

    所睜著這一隻眼睛，認真地看著視野範圍一切，不錯過任何細節。也認真地受著，這具身體正在發生的變化。

    此刻靈熙華的感受.....就是一個懵字。

    他完全被這一記鐵條抽懵了！

    同薑望的對決，尚能知道己輸在哪。若能重來一次，肯定有更好的表現。

    可柴阿四的這一抽，抽得他六主。

    不知道靈焱是如何被分解，不知防禦如何被打開，不知道那一記鐵條能到自己臉上！

    他唯知道.....再來千遍，一萬，也是躲不過。

    捂著幾乎被抽爛了的半邊臉，靈熙華順其自然地往外倒飛，眼神敢有怨，也不敢看柴阿四。他到—

    那朵開在崖壁上的花，漾開了一般的波瀾。其上夜色漸褪，雪色漸深。

    此為兩種道則的碰撞！

    又在一個時刻，夜色呼嘯而來，菩薩回收了所不多的力量，與雪踏虹的謝哀正麵廝殺！

    仍是先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