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都是女兒拜會娘親的,今日怕是要上門親自見女兒了。她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在那黑屋在多逗留半刻。
不引人注意,潘氏特意喬裝成丫鬟模樣,從後門悄悄的出門了。
待出了門,在馬車上才換了合適的衣服。
此去女兒家的路還有些遠。要是一直走,差不多要五六個時辰。若是到了地方,差不多已是夜半了。
但潘氏也是沒有辦法了,自己的家族勢力,也隻有女兒能靠一靠了。
而花雲淺這邊,還一直木訥到不知所措。
“少爺,你怎的在這?”連景進了來。
“讓你請的郎中呢?”
“少爺,剛剛我準備去外麵的時候,被攔了去。說是已經請人為初柔姐姐看病了。還故意讓留在那,不準回來。我這是想了法子,第一時間回來稟告你的。奈何宴會上找不到你,便猜著你會來這。”
“此事果然蹊蹺。不行,我得再去找爹問問。這大婚的日子,連新娘子都不見。讓我如何是好。”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門外來了人將兩人紛紛打暈了。
而身後跟的便是花老爺。
“哎,我這兒子。心腸太軟了!爹爹也是沒有辦法。”
花老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本想著可以萬無一失的將這家主位置留給兒子,奈何事與願違。現如今,卻是這樣的場麵。
“將少爺放於床上,灌一些安神的藥,待會再點些安神的熏香他好好睡一覺。”
花老爺命令著。
“是。”
一眾齊力將花雲淺放於床上,又將連景抬走了。
大喜的日子,新娘已死,新郎已暈。於他花老爺而言,如同一場鬧劇,隻恨自己當初為何要答應此事。
這邊已經安靜了,而潘氏那邊還在趕路。
等到了陳府之時,周遭皆安靜萬分,府也是異常的安靜。
叫了許久的門,才有人來。
“敢問你們是?”
由於夜黑風高,這一時間也難以分辨,看門的小廝也不敢輕易放人進來。隻開了一點點縫隙。
“麻煩稟名你家老爺。就說是我們雲雪的娘親來訪。”
“啊,我們夫人的娘親,奈何這會了來這?”
“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會深夜至此,麻煩通傳一番。”
說著潘氏命了一旁的丫頭遞了好些銀兩於小廝。
小廝本是瞌睡難耐,見得了銀子,瞬間兩眼放光。
“煩請夫人稍等片刻,小人這就去通傳。”
“有勞了。”
潘氏此刻極其謙卑,和在花府一向的作風簡直判若兩人。
小廝拿了銀兩便又將門關著了。他最能知道陳老爺的脾性,這會要是去驚擾他們休息,必定是會大發雷霆,便收了銀兩到自己的房中休息了。
潘氏本在門外等候,奈何許久了不見動靜,且有些寒氣。便又進了馬車內,由於長途跋涉,不一會兒淺睡了。
時間一晃,天也開始亮了,府內有人開始響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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