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兄哪的話,若不是你,我們定要被那老板娘坑蒙拐騙一番,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必自責!”
“走,我帶你們出去。可是要去科考?”
花雲淺明明心是想讓淩楓霆留下的,奈何嘴上卻一直在勸著離開。
“花兄,這個時候我怎能離開呢?之前聽說是你身邊之人不見了,這才會去脅迫那老板娘的,倘若我現在離開,豈不是小人之行徑?”
“淩兄嚴重了,此事本就與你無關,且莫再入了險境。”
“花兄不必說了,想那老板娘本就不是好人。若我在,或許能幫到你。且能將我們關在這,就沒打算放我們出去。”
一來二去的推辭花雲淺明白,淩楓霆本就沒打算走。自己那義氣得到幫了他,這在自己這般危難之際,斷然不會舍她而去的。
“甚好,今日這門為你留著,要走,便從這走。”
“那花兄,你接下來怎辦?”
淩楓霆似乎更加關心這來之不易的緣分。上次匆匆一別,這次定不會再錯過一般。
“還不知道。本是打算去科考的,奈何丟了錢財。好不容易才有了個落腳點,這身邊之人又一個一個不見了。”
花雲淺見到了淩楓霆,心或許有幾分欣喜。可是身邊之人卻一個個,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展開笑顏。
“若是花兄不嫌棄,以後我們便一起。這去往科考之路還有些日子,不耽誤的。”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花雲淺再推脫,便不是她的風格。
“那就多謝淩兄了。隻是我暫時還脫不開身。你們或許要等上幾日,在這,想必不會有性命之憂。待我了結完這的事情,便可一起走。”
“哦?花兄還有何事要處理?我和莫若能不能幫上什忙?”
“是啊,花哥哥。你是我淩哥哥的朋友,自是我的朋友。若是有什事盡管說就是了。”
莫若在一旁也像一個大人一樣的說著。
“多謝,隻是此事不便你們插手。隻管在這府邸小住幾日,我會盡快處理好。定會讓人替你們找個好點的屋子住下,這太過陰暗了。”
“有勞花兄了,隻是幾日不打緊的。花兄盡快辦事才是。”
“多謝。”花雲淺行了禮。
明明是心頭存了那久的人。為何說起話來竟是那般的生疏,她此刻也不想再深究。
眼前更應該考慮的是,怎從白發女子那脫身,再者自己帶出來的連景。無論如何都要再找找看。她就不信,這丁點大的安樂村,竟然尋不到一個人。
待出了去,白發女子早已等候多時。
“怎,這就說完了?”
“不然呢,你先將我的東西還於我,再幫我找個人,我便安心的和你成婚。不然就算是你將我人留在這,也得不到我的心的!”
花雲淺字字句句都情真意切,一點也沒有之前嘻嘻哈哈的樣子。
“當真?”
“君子一言九鼎。”
“那好,找個人還不簡單。你的東西,本就屬於你,隨我來。”
白發女子帶著花雲淺去了自己醒來的那個屋子。
“這個是你的閨房?”花雲淺有些不可思議,這剛救回來的男子,便可以這樣隨意帶進自己閨房的。
“是啊,你是不是好奇,為何要帶你來這?”
“恩恩。”花雲淺點了點頭。
“那香滿樓的老板娘便是我的養娘。這府的是我親爹。養我之時,養娘還是一個貧苦的老百姓,奈何我被接了回來之後。她便變本加厲的要從我親生父親這謀些財務。這才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開了飯館。不然如何那般氣勢。她是我娘,有些做法,我雖有意見,卻也不好爭執。”
“哦,原來如此。這說,那日,客棧之事卻有其事?”
“不然呢?我哪能編出那樣的故事?”
“可是你為何說你是逃婚的?”
“是爹爹為我尋了門親事。我這病,本大家見了就唯恐避之不及。那還有人願意與我終老。爹爹找的那人,我見了一麵,就知道他並非真心求娶我。隻不過是看上了我的身份罷了。”
白發女子此時說話,全然不像那日那般陰晴不定。倒頗有幾分真情。
“那你為何讓我娶你?我們這隻是第二麵。”
“也隻不過是幌子罷了。我本不想禍害其他人。可是爹爹卻不願,執意讓我有個完整的家。我也不想他為我傷心。”
“那你隻能來禍害我了?”花雲淺似乎聽出了話的幾分意思。
“那日,看你那般熱心腸,我便知你是善良之人。隻求你應了形式。將我娶了,待你我有了名分,你便可以走!我絕對不會留。”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並不是好人。已有心儀的人,我不想他傷心。”
“哦?若是這樣,公子怕是從這出不去了。我已和爹爹說了你我之事。若是此時你走的話,必定有人會將你扣留起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本就知道是禍害人,還要這般作為?”
花雲淺惡狠狠的說出了這句話。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苟且偷生的。
“公子,你願救那小孩於水深火熱之中。為何於我,便如此心狠?若是不從,你的朋友便會遭殃。我想你定不願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死去吧?”
白發女子的聲音轉而變得讓花雲淺害怕起來。
又是拿自己身邊之人要挾,她恨透這樣的伎倆了。
“你不準動他們!若是他們有絲毫損傷,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娶你的!”花雲淺說著恨不得上前掐住白發女子的脖子。但她忍了,她並非那惡徒。
“哦?那這說,便是同意了。甚好,那你且回去休息一番。待成親之日,我與你成了親,你便可以和你的朋友離去,天涯海角,任你走!”
白發女子的聲音有些幽怨,又有些命令。
花雲淺本想再爭一二,怕是也力不從心。身邊之人,一個個都未能保護周全,他不想連最後剩的幾人都有危險。
“。”花雲淺冷笑了幾聲,便出了金老的閨房。
站在院子,看著到處白茫茫的一片,盡管來來往往的小廝丫鬟很多,可他們就如提線木偶一般,沒有自己的自由。
花雲淺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正有一隻雄鷹飛過,它能如此翱翔在天空,花雲淺竟然有一絲絲羨慕。
她不能再一次屈服,她要反抗,她要想辦法自己的心上人離開此地。
轉而將自己的傷心藏進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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