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皺起眉頭，“她都死了，你何必在這個時候提她？”

    袁詠意逼問道：“你當我小氣也好。心胸狹隘也好，我隻問你。如今你心是否還會有她的位置？是否還會惦記她？”

    齊王垂下眸子，掩蓋住一閃而過的痛苦。“我們不提她，可以嗎？人都死了，我惦記不惦記她。還有什意義嗎？影響到我們什？我如今想和你在一起。你要做正妃，我回京之後馬上入宮跟父皇母後說，絕不委屈你。”

    “你覺得我是要正妃之位？”袁詠意心頓時寒了下來。

    齊王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耐著性子哄道：“我不是說你一定要正妃之位，但是我能給你的。必定毫無保留。”

    “你能給我的。未必是我想要的，連我問你的問題你都無法回答。你覺得你有幾分的誠意？”袁詠意輕聲問道，方才眸子還有些傷痛，但是如今平靜起來了。

    齊王俊臉籠了一層陰霾，“有沒有她。真的那重要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心有另外一個男人，你在意？”袁詠意反問道。

    齊王頓時大怒。“誰？那個王八羔子？”

    袁詠意笑了起來。笑得極其無力，“所以，你在意的，我不能在意？”

    她轉身，背影倔強，想走，但是始終邁不出去這一步，心多少還是有點盼望，希望能聽到他的回答，哪怕是欺騙。

    她可以自欺欺人，但是，他得先欺騙她，她才能說服自己。

    已經卑微若此了。

    等了一會，依舊是沉默，袁詠意慢慢地往外走，“那算了，我走吧。”

    齊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拽到身前來，袁詠意睫毛揚起，“若動手，你不是我的對手。”

    齊王無奈地看著她，“就不能不說這問題嗎？”

    “可以的，那我們就依舊以朋友的身份相處。”袁詠意道。

    齊王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眸子輕愁，“我不知道算不算惦記，我與她一年多的夫妻之情，說完全雲淡風輕，不可能的。”

    “她害過你，差點害死你，你記得嗎？”袁詠意看著他。

    齊王慢慢地鬆開她的手，麵沉如水，“我記得，我恨她，可恨她有上什用呢？人都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記得那些醜陋。”

    袁詠意冷笑，“所以你如今記得的都是她的美好？”

    齊王反問，“為什一定要記住不好的呢？她死了，不會有感覺，但是我活著，我一直記得那些醜陋的傷心的事情，豈不是折磨？”

    袁詠意聽了這話，去意堅決了，其實，他說那多，都隻是因為不能忘情，他心始終是有褚明翠的位子。

    她心難受，但是漸漸地反而有一種輕鬆，知道自己何去何從了，她抬起頭看他，笑容漸漸揚起，溫和地道：“你說得對，何必記住醜陋呢？記住美好吧，這樣活著簡單一些。”

    她說完便打開門走了。

    齊王沒有再去挽留，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意思，隻覺得她臉色灰淡，仿佛意誌消沉的模樣。

    他心某個部位，像是被蟲子蠶食一般，酸酸痛痛的，但是同時也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