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

    “你居然敢叫我王八蛋？我是王八蛋？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突然暴走的涅繭利回過飛機腦袋，凶神惡煞的罵了起來，“這就是你們滅卻師的信念？哪怕是敵人受傷，你們也同情？還是說，你看上我女兒了？哈！這真是太好笑了。”

    “我沒有……”

    “那你臉紅幹什？”

    涅繭利嘎嘎嘎嘎怪笑著盯住石田，“不要否認了，我早先說過，對於你們這些滅卻師，我的研究已經結束了。像你們這樣的家夥，總喜歡臨死前念叨這些無用的東西，真是扯蛋。”

    “你到底什意思？”

    “哈，還不明白？”涅繭利怪笑著張大了嘴，沒有唇邊的大牙，活像兩排刀鍘，“鄙人曾經仔細研究過滅卻師這種存在，對實驗體施以各種各樣精神上或者肉·體上的刺激，從而調查他們的反應。”

    “譬如扒皮……”

    “譬如抽筋……”

    “譬如讓他們折磨這自己的孩子……”

    “你這個混蛋！”

    四腳不能動彈，腦袋瓜子前傾，石田雨龍氣的快要暴了。

    “嘎嘎嘎，這就受不了了？我可是最喜歡把實驗體折磨成一攤血水。在我的研究過程中，每個實驗體都這說。哈，他們怎講的來著？”

    涅繭利故作疑惑，玩起了自問自答，一邊撇著石田一邊在那白活，仿佛朝聖般說道，“以我滅卻師的信念，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以我滅卻師的信念，一定要阻止你的邪惡。”

    “聽聽，這些話有多煩人，一個個的重複來重複去。不過，隻要一用上疋殺地藏，就全都解決了。”

    豎起黃金櫻孩三股遊蛇劍，涅繭利玩味的看向護手，石田的臉色已經不白了，它黑，黑的比最深冷的夜還黑。

    “不要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難得我出來一趟。知道，鄙人成為技術開發局局長時，你們這些滅卻師已經成了稀有物種。少數活下來的人，都處於監視之下。為了得到實驗體，我命令那些監視你們的死神，在支援時故意遲到一些，這樣就什都有啦。”

    “你……”

    “哎呀呀，不要那盯著我嗎？”看到石田恨不能吃人的目光，涅繭利享受的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什似的翻起腰包，“讓我找找，最近一個滅卻師好像是個老頭兒來著，被抓來以後成天到晚喊著徒弟，渾身髒稀稀的討厭死了。呃……照片在這，想不想看看？可惜這已經是研究過的了。”

    抬手揚揚翻出來的相片拋到石田胸前，涅繭利近乎申吟的哀歎道，“這個老家夥的徒弟叫什來著？真是的，對研究過的東西完全沒興趣了。瞧瞧我這記性……”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