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輕而易舉的放倒了麵前的男人,徑直走向麵,反正自己一身水氣,但凡有點修為的人都能看出來自己的不同。
房間和殷離的想象有些不同,他本以為被重兵把守的倉庫應該放著不少珍稀的草藥才是,但麵卻隻有一個孤零零的藥架子,一個還在燃著沸騰的藥壺,以及一個,跪坐在藥壺前,慢悠悠扇著扇子的男人。
“你是誰?”殷離驟然警覺,不是因為這個人的淡定,而是他身邊放著的麵具,咧到耳根的嘴角,一上一下幾乎豎直的眉毛,以及笑眯眯的眼睛,正是白虎用酒液畫出的那一副。
“,來都來了,坐下聊聊吧,這偌大的李家,也沒有一個人敢跟我說話的。”
“你認識我?”
“一身冰雪的臭味,從你踏進孑龍城那一刻我就問到了。”
“你是瘟醫?”既然被發現了,殷離也懶得再裝模作樣,直接走到藥壺的麵前昨天。
“瘟醫?”雜亂的頭發間,一雙眼睛露出了緬懷的神情:“好久遠的名字了,我都有些忘了。”
“你沒死?”殷離心咯一聲,這人要是瘟醫的徒弟,自己都有辦法和平解決,但這是上萬年前被舊王和老神醫合力殺死的人,自己一個人對上他,很可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不,我隻是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亡魂,回來尋求當年的真相。”瘟醫抬起頭,將雜亂的頭發撥向兩邊,露出一張幾乎支離破碎的臉。
“現在知道了吧,我帶著麵具的原因。”瘟醫笑笑,拿起地上的麵具扣在了臉上。
“因為長得太醜?”
瘟醫一愣:“不,是我怕嚇到我的病人們,你知道的,治療的過程中最忌諱病人受到驚嚇。”
“可從我聽來的描述,你可不是這善解人意的人。”殷離一直在提防著瘟醫,免得他突然襲擊自己,而自己卻反應不過來。
“你是聽白虎說的吧?”瘟醫笑笑,將一塊看不出顏色的抹布放在壺蓋上,對著殷離揮了揮手:“離遠點,有毒。”
殷離立馬起身遠離藥壺,看著瘟醫慢慢的將壺蓋揭開,將一片翠綠色的葉子扔了進去。
“行了,回來吧,藥熬好之前不會再有毒性了。”瘟醫看著殷離避之不及的樣子,有些好笑,他一笑,臉上的麵具頓時更詭異了。
“你這一身冰雪的味道,讓我想起了天山永遠化不開的冰山。”瘟醫聞著殷離身上的味道,弄得殷離有些局促,感覺自己是擺在攤位上的鹹魚,是不是有人過來問問自己是不是變質了。
“說說吧,你為什而來?”一見麵,瘟醫便取得了全部的主動權。
“你既然問到了我的味道,為什猜猜我的目的呢?”殷離反守為攻,單手支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按在了後腰的短劍上,為了方便,他沒有帶自己的佩劍,而是臨時從鐵匠鋪抓出一把剛剛打造好的短劍。
“你既然摸進了這,目標不是草藥就是我。”瘟醫也單手支在桌子上,兩人麵對麵不過三十公分的距離,在這個距離,殷離有把握一劍把瘟醫的心髒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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