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殷離回來了,今夜的草原亮如白晝,對於白虎和青龍這兩人來說,想要將一片草原照亮簡直輕而易舉,聖潔的白光照耀著整片草原,簇擁著周圍歡呼的人群。
殷離被一眾人圍在中央,看著一張張熟悉卻又陌生的麵孔,在草原上幾個月的狂風,幾乎將所有人的皮膚都吹得龜裂,縱使有強大的修為,他們也不會去理會這種小事,當然了,女眷除外。
朱雀臉色蒼白的坐在殷離下手,雙手搭在桌子上,呼吸間臉色明暗交替,別人都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端著小酒杯慢慢的嘬著。
靈主坐在她旁邊陪著,這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終於看出了一些差別。
靈主對殷離愛答不理,她倒是認識蕭靈,但蕭靈此時也在昏睡,對這個扔下自己好幾個月不見人影的殷離,自然沒有好臉色。
殷離自知理虧,隻好和青龍白虎還有邵天雷幾人推杯換盞。
本來何少爺還想參與進來,但無奈草原的烈酒實在是太夠勁,沒兩杯他便頭昏眼花,站都站不直,便被自己的幾個侍妾扶了下去。
烈酒入喉,仿佛吞進了一道烈火,原本有些冰涼的身體驟然暖和了起來。
殷離滿意的吐了口氣:“你們在這多久了?”
“好幾個月了,朱雀和龜武的傷勢一直都沒有恢複,龜武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邵天雷歎了口氣,借著酒勁,他心中那些憋屈和怨恨也蹭蹭的鑽了出來。
“**,要不是我犯蠢!我們也不至於落得這種地步!”說著,邵天雷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
青龍見狀,趕忙攔住意猶未盡的邵天雷:“好了邵統軍,今天新王回來了,我們一起喝喝酒,別想那些不痛快的事情了。”
“就是,我都成叛軍了,不也一樣樂樂的?”譚戰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好啦,趕緊喝吧,一會還得回去陪媳婦呢!”
“你成親了?”殷離一怔。
譚戰也是一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的傻笑:“南疆的姑娘,修為不高,但是人漂亮還溫柔。”
“這不是很好?”殷離挑眉:“不過譚將軍連成親這大的事情都不打算請我,這又該當何罪啊?”
譚戰大笑,自己給自己倒上滿滿一碗:“新王說的對!譚戰辦事不利,自罰三碗!”
兩人插諢打科,終於將邵天雷剛才的怨恨衝散,重新加入了喝酒的陣容。
朱雀和靈主坐在一旁,恨恨的瞪了殷離一眼,低聲問朱雀:“身體還挺得住嗎?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我沒事。”朱雀笑笑:“妹妹也喝點吧,新王好不容易回來了。”
“不管他,讓他喝去吧。”靈主哼了一聲:“你多吃點,一會我送你回去休息。”
酒過三巡,白虎帶著殷離見過了自己的養母,又見了見自己的長輩們,這次帶著他去看傷員們。
草原雖然廣袤,但也不是什藥草都有的,在被聖君和域外人合擊打頹了氣勢之後,邵天雷眾人便固居草原,將這打造成一個鐵桶,再也沒有出去過。
龜武和玄蛇並肩躺在床上,臉色同樣蒼白,呼吸斷斷續續的,似乎隨時都會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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