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衣暈乎乎的接過初一送來的白開水,“好久沒這高興,今晚好像是醉了。”
“你怎可能醉。”花逸安不同意,“你年輕的時候酒量可是頂好的,父王都喝不過你。你不可能醉。”
花逸安伸了一個手指頭,“這是什?”
“一!”
沒有說是手指頭,還知道說數字。花逸安又伸了五個手指頭,“這呢?”
藏衣大聲說道,“五!”
“你看,腦子清醒著呢。”花逸安一手摟住藏衣的肩膀,“可能是有些熱,你覺得暈。走,我們去河邊走走吹吹風,腦子立馬清醒了。”
“走!”
兩人哥倆好的,勾肩搭背的往河邊走。
走到河邊柳樹下,迎麵吹來涼爽的風,花逸安停下來,“藏衣,你這輩子有沒有什遺憾?”
“遺憾啊?”藏衣摸摸花白的胡須,笑著道,“最大的遺憾就是想收無缺為徒,等了二十年,都沒有成功。”
花逸安又問,“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
“別的?”藏衣想了想,“我有自己的門派,雖然還沒有發揚光大,但也算可以了。徒弟和門人都很爭氣,會越走越好。我從小就是個武癡,練了一身的好功夫,卻在四年前把全部內力送了出去。如今沒有內力,我也很開心,因為把內力給了需要的人。老了,可以平平淡淡的安度晚年,滿足了。”
什都沒問出來,花逸安擰眉,肯定是問的問題不對,換一種方式問。
花逸安又繼續往前走,“那你這輩子有沒有對不起一個人,對她心懷歉疚?”
“還真有。”
真的有?花逸安死死的盯著藏衣,豎起耳朵聽,生怕河風把答案吹跑。
藏衣歎了口氣,“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爹娘,沒聽他們的話,成家。癡迷武藝,哪有心思想兒女之情。我是家中獨子,一輩子孑然一身,讓我們齊家後繼無人啊。”
花逸安問道,“你活了六十幾年,真的一個女人都沒有?或者說,沒有隨意找個人紓解一下的想法?”
“當你癡迷一件事情的時候,根本沒有空想其他事情。”藏衣紅著臉說道,“不怕告訴無缺你,我至今還是童子功啊!別看我現在沒了內力,手上功夫可不弱,一般兩三個大漢贏不了我。”
還是童子雞?
“那你四年前那般虛弱,不是破了童子功?”花逸安不相信,又想相信,很矛盾。
“哈哈哈~”藏衣笑著道,“怎可能破童子功,我那是把內力傳給了你,讓你壓製寒蠱。又守了你一夜,所以有點憔悴。你想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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