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是作坊又是學堂,歡喜沒空做糖了。錢菊英和喬美杏把地的紅薯挖回來曬在院子,妯娌倆商量好開始做糖。
歡喜到了廚房,“大伯母、娘,今年咱別做糖了。白天你們要去作坊,晚上再熬夜,吃不消。再說,咱們現在也不缺這點錢。”
“這可不是缺錢的問題。”喬美杏把炒好的芝麻盛到簸箕,“咱們家就是靠做糖轉運的,不能丟了。”
燒火的錢菊英讚同的說道,“就算是不拿出賣,咱們自己吃,送人也可以。這糖是一定要做的,我們不覺得累,我們做得開心。”
又開始做米漿的喬美杏說道,“十月初要給你辦酒席,需要不少糖果。咱們自己做糖,能省就省了。咱們做的糖好吃,紅薯渣還能喂豬。給你辦喜酒的時候,咱們家那兩頭豬就能出欄了。”
“娘,你這些都計劃好了。”這才是當家女人,過日子精打細算,自己是做不到的。歡喜笑著道,“那就依你們的,我來幫忙。”
“這點活兒要你幫什忙?”錢菊英把歡喜推出廚房,“要去休息,要幹自己的事情去。”
喬美杏也趕人,“白天你和女婿相處的時間少,還不去多陪陪他。這沒你什事,趕緊上樓去。”
歡喜站在餐廳,“那我可就走了,偷懶不幹活兒的事情,誰都願意做。”
“去吧去吧。”錢菊英坐下繼續燒火,“明早起來就有糖吃了。”
“好,等著吃糖。”歡喜沒走,好久沒和家人聊天,坐在了椅子上,“大姑小姑糖賣的怎樣?”
錢菊英說道,“聽你大姑父說,還行。她們有奶奶幫忙,忙得過來。你大姑她自己還弄出了新的糖,把糖稀吹成各種形狀,賣的可好了。比在作坊掙工錢劃算,也相對自由,能照顧家。”
“那就好。”
又說了會兒話,喬美杏直接把人趕走了,“趕緊上樓去!”
歡喜笑著上了樓,看到花逸安拿了個木條在研究。坐到他對麵,歡喜看了看,“在研究什呢?”
花逸安眉頭緊皺,“行李箱其他都沒問題了,隻有這個卡進去了之後,怎拿出來?”
“不是有彈簧嗎?”
“對呀,爺怎忘了,還有彈簧這個東西。”花逸安眉頭舒展,激動的一把抱住歡喜,“還是媳婦兒聰明,還好爺有媳婦兒在身邊。”
放開歡喜,花逸安拿著東西下了樓,又跑回來。在歡喜臉上親了一下,“媳婦兒,你早點睡,不要等爺了。”
說完就要走,被歡喜一把拉住,“這晚了就別去了。香水瓶蓋上的彈簧太短了,你得按照距離重新設計。洗洗睡吧,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爺知道,肯定是你想爺了,舍不得爺走。”花逸安把東西放下,摟著歡喜的腰,“走,洗洗睡,陪媳婦兒。”
春天種的天南星已經結果子了,翌日下午,歡喜帶著兩個班的女學生去田間摘果子。旁邊山地小樹林下,紅豔豔的漿果一整片整片的,格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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