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大昌最愛聽他們吹這些,不說的時候,他找他們說。不僅聽,還得問。
送嫁妝錢菊英擔心他失禮,就沒讓他去。見當家的一有空就拉著別人刨根問底,錢菊英心不是滋味,“當家的,你別著急。等歡喜嫁過去了,咱們有的是機會去王府。”
“孩兒他娘,我不是想去王府,我就是想知道歡喜她婆家是什樣子的。”沐大昌挨著錢菊英坐著,“歡喜嫁人毛毛也跟過去了,我擔心他倆去王府不習慣。我認得路了,可以去接他們回來。”
“胡說啥呢。”知道當家的疼歡喜和毛毛,錢菊英安慰他,“侄女婿這疼愛歡喜和毛毛,怎可能讓她們受委屈,那以後就是他們的家,怎會不習慣。你別擔心了,他們會過得很幸福的。”
“侄女婿我是很放心的,就是想到歡喜和毛毛去別人家了,我眼睛就不舒服。”沐大昌忍不住哭了,“嗚嗚嗚,它總是想掉眼淚。”
“哎,知道你舍不得歡喜和毛毛。”錢菊英拿了帕子給他擦眼淚,“在我麵前哭沒關係,可別在二弟妹她們幾個麵前哭啊,二弟妹難過著呢。”
沐大昌醒了把鼻涕,點點頭,“孩兒他娘,我知道的。上次侄女婿要戶籍的時候,二弟妹回房哭了吧。你還說是找東西,我都知道她哭了。”
“好好好,知道也不能說出來。”錢菊英打了熱水給他洗臉,“歡喜成了親也會在響水村,逢年過節才會去京城,放心吧。”
沐大昌驚訝的道,“啊,那這樣的話不就成了侄女婿回娘家了?”
這一想,還真是的。錢菊英笑著道,“對,就是這樣。”
“好,這個好。”沐大昌拍手笑,心安了許多。又問錢菊英,“不知道今年還上山捕魚嗎?我喜歡去捕魚。”
錢菊英點頭,“會的,這掙錢的買賣,村人也不會丟下的。前兩天如意樓的老板和梁掌櫃已經來找過長,下個月初一開始一直到正月十六結束。”
沐大昌高興的道,“真的,那我就可以跟著他們上山去捕魚了,反正作坊也沒什事情做。”
錢菊英笑笑,把水給倒了。
初六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初七這一天。
沐雨和沐晴早早的來了,兩個舅母也來了,給歡喜添妝。
樓上圍了許多村的婦人,都是來幫忙辦喜宴,聽說添妝了跑上來來湊熱鬧的。
沐晴夫妻二人送的是一床大紅喜被,繡著雙喜和並蒂蓮的枕頭和床罩。
沐晴把東西放在歡喜的床上,“歡喜,大姑也不知道送什,這床喜被的棉花是我們家自己種的,是今年的新棉花,很暖和。這布是我去縣城買的,大姑不會刺繡,就讓人繡了雙喜和並蒂蓮。樣式簡單,你別嫌棄。”
歡喜細細的摸著喜被,“大姑說哪兒的話,這好的東西我怎會嫌棄。您可真舍得放棉花,一塊地的棉花就給我做了這喜被吧?”
“哪呀。”
“這重,肯定得用那多。”歡喜把臉貼在喜被上,“這蓋著肯定暖和,謝謝大姑和大姑父。”
喬美杏上前抱了一下喜被,又摸了摸,“這得十來斤吧?你大姑是真舍得,那塊地收的棉花可都給你了。”
沐晴笑著道“這有啥,大侄女出嫁,我也就這個拿得出手。棉花沒了,明年可以再種。”
歡喜拉著沐晴和沐雨的手,“謝謝大姑小姑,這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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