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風看了一眼外頭，提醒道“主子，天亮了。”

    宗政扶蘇便道“讓下麵的人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吧。”

    琉風麵色僵了僵，又接著問出聲道，“過了澤水就是赤水了，邊上就是菡城，咱們……”

    “當年一役，死屍遍野，菡城已是一座荒城。重回故地，又有什意義？今晚就在赤水邊上紮營吧！”宗政扶蘇閉起眼眸，麵容嚴肅，很顯然是想起從前種種，不願回憶。

    昨兒個一整晚，東方婧睡得很少，早晨起來，走路都晃悠悠的，沒有力氣。

    錦秋忍不住道“姑娘，寧王的馬車就在前麵不遠處，不如奴婢去跟寧王說一聲，讓姑娘上他的馬車休息一下吧！姑娘是來幫著他出謀劃策的，可不是來送命的！”

    錦秋越看越覺得心疼。

    東方婧昨晚栽進了水窪，鞋子晾了大半夜，但這初春三月的氣候，根本不那容易晾幹衣物，這會兒鞋子頭還是冰涼冰涼的。

    東方婧到底是個女孩子，一到冬天就會凍手凍腳，加上鞋子又是濕的，褲腿也沒有幹透，這會兒下半身都涼透了！

    “不行！”東方婧一把將她拽住，“眾目睽睽之下，我坐上寧王的馬車，你讓寧王以後在軍中如何立威？！”

    “可姑娘現在是男裝，旁人又不會說寧王在軍隊之中養女人，姑娘怕什？”錦秋反問出聲。

    東方婧聳了聳肩，虛弱出聲“在旁人看來，我若是女人，也就罷了。我和他們一樣，同為男人，為什要坐寧王的馬車？你這一玩，寧王這斷袖之癖就給釘死了，想辯解都無從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