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婧愣在那,呆呆地看著對方,看著他麵具一側滑落的湯汁,看著他伸過來的修長手指。
錦秋覺察到她的異常,悄悄推了她一下,提醒道“姑娘,‘寧王殿下’問你話呢!”
“信了……”
東方婧從喉嚨深處擠出兩個字來。
三年前,她被迫落胎的時候,自己將自己關在屋子,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肯見人。
當時無憂也是這般耐心地將苦澀無比地湯藥送到她嘴邊,而後自己先試了一口,才遞給她喝。
回想起當時情形,東方婧懊惱不已。
無憂親自熬了三個時辰的湯藥,就那直接被她灑了,並且滾燙的一盅,全都灑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東方婧看到那人手背上的燙傷,心又咯跳了一下。
宗政扶蘇注意到她的視線,連忙收回右手,並且將右手縮進了衣袖。
他渾身上下,能暴露他身份的,可能也就這一處傷疤了!
但當年前太子府的親信,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朝中能夠認出他的人已經沒有了,更別提以這一個小小的傷疤來判定他的身份了。何況,旁人眼中的宗政扶蘇,是個左撇子,擅長以左手使劍,他的右手長年都是隱藏在衣袖之中的。
其實他哪是什左撇子,隻是因為心理上有根刺,不願意將這處傷疤露出來罷了。
“‘寧王殿下’,你的右手……”東方婧早已認定他的身份,偏就還想去試探,想讓他說出一些當**,更想知道他被燙傷之時是怎樣的心情。
“不關你的事。”宗政扶蘇聲音一沉,再沒有方才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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