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十四年,五月初二。
十七皇子尉遲滿四周歲,於未央宮行“書禮”,太傅東方嗣賜詞,賢妃沈昭瑜代掌皇後鳳印,主持大典。朝中三品以上官員都要到場觀禮,東方婧和宗政扶蘇自然也不例外。
“十七皇子行‘書禮’卻和當初無憂太子行‘書禮’一樣的隆重,陛下難道是想……”
“呸呸呸!立儲之事,豈是爾等能夠議論的!小心被人聽見了,割掉舌頭!”
“……”
未央宮管事的太監們議論紛紛。
東方婧早早到場,與賢妃閑聊著。
賢妃一麵命人布置著大殿,一麵同東方婧解釋道“往常皇子們行‘書禮’都是在太學辦的,也就後宮妃位以上的妃子以及太學的先生、陛下、太後、太皇太後等人觀禮。”
“我是知道的。”東方婧微微垂下眼簾。
當初她的“墨哥哥”因為不受陛下重視,直至八歲才行“書禮”,她還跟著父親的馬車,偷偷溜進宮去觀禮,冷清得就如同尋常人家的孩子過個生日一樣,沒勁極了。
但無憂就不同,他六歲行“書禮”,所有三品以上大員乃至家眷全部參與。整個未央宮燈火通明,宮門口的煙花更是放了整整一夜,熱鬧非凡。當時東方婧才三歲,還是母親牽著手進宮的。人實在太多,她被擠在外圍,甚至都沒有機會看到行“書禮”之人。
“陛下寵愛十七皇子。”賢妃抬眸,“本宮就做了個順水人情,特意向陛下請示,能否隆重地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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