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宮。
歆蘭踩著小碎步,快步闖入偏殿,麵色煞白:“主子!您猜誰來了?!”
沈昭瑜一手捧著紫金護手爐,一手握著一杯清茶,放在唇邊抿了抿,潤了潤幹澀的唇角,才不緊不慢地放下茶盞,抬眸望向歆蘭:“是真兒來了吧?”
“主子怎猜到的?!”比起尉遲真的到來,歆蘭對沈昭瑜的反應更加驚訝。
怎猜到的?
公孫麟壞了她一局好棋,理應向她賠禮道歉,不是?
他將真兒送過來,隻是為了討她一時歡心。
沈昭瑜一麵想著,一麵放下了護手爐,回到床榻上躺好,用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才抬眸對著歆蘭語氣疏懶道:“讓真兒進來吧。”
“是。”歆蘭一句話都不問,便將沈昭瑜的意圖看得透徹。
尉遲真剛入昭陽宮,一股濃烈刺鼻的藥味兒便撲麵而來,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掩鼻子。
歆蘭見了,連忙笑著解釋道:“這不是什毒藥,寧王殿下不必如此緊張。娘娘胸口的傷有碗口那大,流了整整兩盆的血,連太醫都說她身體頭一半的血都流光了,比生寧王殿下的時候,失血更多。故而太醫開了不少補血的方子,奴婢每日都要給娘娘灌上十幾萬碗。那方子頭有一味藥,味道極其難聞……奴婢已經命人日日用熏香熏了,奈何昭陽宮的味道還是這大!”
碗口那大的傷口!
流了整整兩盆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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