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無血的麵子,怕是沒有這大……”
宮隋看了看李道初,又看了看塗蕭蕭等人,最後看了看枯玄和戰鬼。
這些人,都不是刃無血的麵子可以叫來的。
祖州四大豪族,有傳聞他們看六大聖地的目光,都會帶上一絲淡淡的輕蔑,這般高傲的豪族,不會給刃無血麵子。
他們絕大部分都是因為獨孤天醫的麵子而來,但這一點,宮隋並不打算告知薑川。
“或許吧。”
宮隋嘴唇微動。
“此子真是運氣極好,如今狐假虎威,日後又有一番說道了。”
薑川望著蘇寒,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冷嘲。
婚禮的儀式,很快就進入了最後一個階段,這個階段,蘇寒和井月寒要給雙方長輩敬酒。
井鋒鴻神情略顯興奮的被請了上去。
“諸位前輩好,諸位前輩好……”
一路走過去,井鋒鴻不斷朝一眾法相抱拳,眾人也不知道井月寒與井家的具體仇怨,紛紛笑著點頭回禮。
“你們看,那些法相前輩對家主回禮了。”
“我們井家這次,怕是要發達了!”
井家眾人無比興奮,其中井立夫婦的那個獨女卻是暗暗嫉妒的望著井月寒。
“太上皇,快上去吧。”
黃妃笑吟吟的道。
蘇淩霄嘿嘿一笑,揮了揮袖袍,緩步走到高台上,與井鋒鴻互相行了一禮,然後才落座。
就在蘇寒和井月寒打算行禮的時候,殿外卻傳來了太監結結巴巴的唱名。
“蘇,蘇長生老祖到!”
蘇長生?
蘇淩霄,仁聖皇太後,在場的一眾皇族,以及滿朝文武,盡皆震驚的看向殿外。
與此同時,周韜也猛然站起身,嘴唇有些顫抖,神情激動,“這老家夥沒死不成?”
“師尊?”
一直靜靜站在角落的鶴白顏身形化作一道急光,霎時間出現在殿門口,當他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容後,以鐵血著稱的鶴白顏霎時間紅了雙瞳,淚水當場滑落,砰得一聲便單膝跪了下來。
“弟子鶴白顏,拜見師尊!”
“我說了,你隻是記名弟子,見我無須如此多禮。”
蘇長生笑了笑,目光一掃殿內眾人,最終落在了蘇寒身上。
“長生老祖,好久不見。”
蘇寒雙手緩緩抱拳,一躬到底。
太和殿內,陷入了一片沉寂。
賀言,李明曄,等等蘇國的高層,此刻在見到蘇長生後,都下意識的露出一抹驚懼的目光。
曾經蘇國還未崛起之時,蘇長生就是蘇國內最受人忌憚的一位大佬。
其雖是出身蘇國皇族旁支,但他的武道修為與手腕,均是蘇國頂尖,就算是蘇淩霄被他指著鼻子怒罵,蘇淩霄也隻敢苦笑應對,不敢有絲毫不敬!
數年前,大周九陽學宮來人,蘇長生出麵應戰,因為身受劇毒,此戰導致其毒性發作,沒幾日便駕鶴西去。
眾人都參加了其喪禮,親眼看著他被埋到了皇族的祖墳之中,可現在,他們卻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蘇長生?
“數年不見,你長大了。”
蘇長生緩步走進殿內,上到高台,一臉淡笑的望著蘇寒,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欣慰之色。
隨後,他伸手扶起蘇寒,目光落在蘇淩霄身上,“蘇寒的母後不在,這杯茶,就由我替她喝了,你起開。”
“是,長生老祖!”
蘇淩霄連忙點點頭,起身讓到了一旁,臉上依然殘留著一絲震驚之色。
“他……是假死……”
仁聖皇太後望著蘇長生,神色複雜。
她知道,蘇長生對蘇寒的真正來曆,也是一清二楚的。
蘇長生坐到了原本蘇淩霄的位子上,井鋒鴻對這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隻看蘇寒對待蘇長生的態度,他便猜到了一二,連忙示好的對蘇長生笑了笑。
蘇長生卻是沒有理他,而是觀察了井月寒一會兒後,滿意的點點頭:
“你之前出手幫過蘇寒數次,以後就由蘇寒護你,身為夫妻,齊心協力,互相幫助,相敬如賓,這很好。”
頓了頓,他看向蘇寒:
“我本不欲再露麵,但思來想去,你這杯茶,我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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