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不出所料。”
雲南飛心中一聲冷笑,臉上卻不表現,隻是目光變得凝重,看著李承天道:“若李承天果然是殺害四宗長老的凶手,那交於我來定奪,確實合情合理。畢竟,四宗長老是在雲州遭遇不測。”
“隻是李承天到底隻是一個孩童,雖然親口道出自己便是凶手,但若以法行事,此言真偽,卻也不得不辨。”
說到這,他停了一下,看向趙天宗,恭敬問道:“我欲升堂公審,以詳細經過,坐實此事,長老以為如何?”
“我本化外之人,不詳域中法理,但知殺人償命,天理循環,州牧能依法做事,合情合理,但不要出什岔子,又荒廢時日才好。”
趙天宗言語如常。
“當真就死活不接招。”雲南飛聽完趙天宗的話,心中不由暗忖,“說什岔子,荒廢時日,不過是讓我快速了結此事,就地斬殺李承天而已。”
“既然你們這忌諱這個李承天,那我就隨了你們的心願,把這件事就地了結了。”
想到這,他便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在此結案。李承天自稱四宗長老被害之事,是其所為,此親口言語,不容置疑,故不再繁複公審。”
“然四宗長老被害之事,關係重大,雖然就此可以定下李承天之罪狀,就地處決,但一人之命,難抵七人,應須先償還六人之命,而後再以一命償還第七人,如此方得告慰亡靈,給四宗一個交代,使天下人不疑我大成國之國法律令。”
“是故,我雲州州牧雲南飛,判李承天先到四宗為牛為馬,為奴為仆,日以跪禮,為四宗打掃山門六十年。即此結案。”
這一番話,說的堂堂正正,義正辭嚴,合情合理,合法合律,但說完之後,全場除了李承天之外,再次全部震驚。
“州牧好判罰!”
趙天宗一聲讚歎,他的語氣終與有了一些變化。
他非常明白雲南飛是什意思。
讓李承天為奴為仆,為四宗打掃山門,看似是為了為殺害四宗長老懺悔,實際卻是想要將李承天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四宗。
此判一出,就算最終殺李承天的還是雲南飛,那也說六十年後了,在這之前,李承天這個可能殺死四個結丹境新修高手的人,會對四宗做出什事情,完全無法料想。
若李承天真有殺害結丹境高手的實力,那放在四宗,無疑是招虎上門,這以後可就要每日心驚肉跳了。
所以他十分氣憤。
其他長老也都很清楚雲南飛是什意思,心中也是氣憤非常。
但礙於李承天可能是滅殺了四位結丹境高手的人,卻不敢在此時有什大的反應,隻能暗暗忍著。
雲南飛聽到趙天宗如此一句讚歎,心知趙天宗這一幫四宗長老,心中已經大是憤怒,但他卻也不怕。
四宗長老固然實力非凡,但他處事無一紕漏,處處為四宗著想,四宗長老也不好拿他這個九州之一的州牧,做什文章,更不可能對他動武。
不然這事情,可就不是四宗長老在雲州離奇被害的事情,而是四宗與大成國九州武者之間的事情了。
四宗雖強,倒要麵對整個九州,卻也是不可能的。
事已至此,四宗長老變隻有忍著。
“既然長老沒有意見,那今日我便遣人將李承天送往貴派陰陽宗,為四位長老贖罪,長老以為如何?”
雲南飛言語恭敬,向趙天宗詢問。
趙天宗氣的白眉顫抖,但他依舊努力壓抑自己,不讓自己爆發,隻用平常語氣,道:“如此卻要先謝過州牧了。”
“師兄,你真的要讓這個殺害我們宗門四位師侄的人,去我們宗門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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