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不到他？”蜘蛛少女瞪大了眼睛，八隻眼睛一起看向不知所措的黑眼少女。

    “難道他不會做夢嗎？”白眼少女咬著手指偏著頭。

    “他不見了，既沒有衍生新的夢境區域，也沒有和已知的夢境重合，除了那兩個被我困住的祭品，也沒有其他人見過他……”黑眼少女的黑洞洞的眼睛仿佛變成了兩個高速旋轉的漩渦。

    “讓祭品做夢找找看？”蜘蛛少女提議。

    “我覺得那樣更可能構建一個祭品想要看到的虛影……不過確實是一個方法。”黑眼少女說，“不過你們最好先把祭品吃幹淨一點，過多的養分會給我的行動造成困難。”

    “交給我！”白眼少女聞言，迫不及待地開始享用黑眼少女留下的養分。

    白眼少女就像是餓了幾天的灰狼，直接抓起祭品的頭啃食起來。

    之前維斯沒能看到的血腥場麵幾乎就要出現了。

    羅博的頭上出現大片大片的傷口，血液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

    “等等！別啃他的身體！你快把他啃醒了！”黑眼少女慌忙喊道。

    “白癡。”蜘蛛少女輕蔑地說。

    白眼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下了羅博的頭，“我覺得，這樣吃比較快……”

    “沒事，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黑眼少女仰望天空，“月亮才剛剛升起，我們還有幾個小時的自由時間。

    “趁著這段時間我繼續找一找，他也許會藏在其他人夢境的某處，沒有被我發現。”黑眼少女不自信地說著，經驗說明，這並非夢境的運作方式。

    獵物的記憶應該自己送上門來，然後成為自己構建夢境的養料，而不是消失不見。

    夢境世界隻有兩個地方，黑眼少女的夢境，以及獵物們各自的夢境，不應該存在可以躲藏的地方才對。

    黑眼少女仔細搜索了幾遍，什也沒找到。

    “吃完了。”白眼少女蹦蹦跳跳地走過來，拍了一下黑眼少女的頭，“蜘蛛那份我也幫忙吃完了。”

    “你比野豬還能吃。”蜘蛛少女抱著頭，“我從來沒一次吃過這多養分。”

    “你們每天的份額都比我多得多，你們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餓！”白眼少女哼了一聲。

    “別吵了，讓夢境開始吧。”蜘蛛少女說。

    黑眼少女點點頭，“很好，現在我甚至能夠讀到他們更深的夢境了，那些他們想要隱藏的東西……”

    “原來之前你做不到嗎？”蜘蛛少女露出一個放肆的微笑，“每天吃最多的養分，你就隻有這點本事？”

    “那我也比你要強。”黑眼少女看上去有些惱怒，“每次捕獵行動都是我和存在完成的。”

    白眼少女跟著點點頭。

    “但是我出手的捕獵行動獲得了有史以來最多的收獲。”蜘蛛少女不屑。

    黑眼少女輕輕摩擦牙齒，最後閉上了嘴。

    “他們的記憶似乎有養分的獲得和使用的方法……”黑眼少女說，“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練習，那樣的話我們也不需要每天靠著分配份額……”

    “夢境！”白眼少女尖叫一聲，“別說！”

    隨後，黑眼少女猛吸一口氣，大眼睛收縮兩下，然後悄悄看了一眼就在不遠處的枯樹。

    “抱歉。”黑眼少女輕聲說。

    蜘蛛少女默默移動到了黑眼少女和枯樹之間，人形的臉上帶著一絲還未褪去的驚恐。

    “謝謝。”黑眼少女將聲音放低，“查看夢境太過專注的時候，我會忘記一些東西。”

    “但最好不要忘記這危險的東西。”蜘蛛少女低聲回應。

    白眼少女抿著嘴，飛快地點頭，表示讚同。

    黑眼少女沉默著，不過沒有持續多久。

    “我應該在把之前那個養分吃幹淨之後，查看他的夢境的，那樣我們應該早就知道那種方法了。”說著，黑眼少女頓了一下，“不過他們各自有一種方法，我不確定，哪種適合我們。”

    黑眼少女的聲音很輕，確保隻有其他兩個少女能聽見。

    “當心，我覺得它還是能聽見。”白眼少女聲音微小而顫抖著，以至於黑眼少女差點沒聽清楚。

    “隻要你知道就好了，不需要告訴我們。”蜘蛛少女說，“如果有用，也得等我們離開它。”

    黑眼少女點了點頭，隨後恢複正常音量，“我想我明白了，為什客人消失了。”

    “為什？”

    “理由就是這位客人身上沒有任何養分，似乎由養分驅動的力量很難影響到這位客人。”黑眼少女盯著維斯倒下的身體看了一會兒，“要想影響這位客人，需要非常，非常巨大的力量，也需要消耗很多養分。”

    “原來如此！”白眼少女拍了拍腦袋，“我說為什我這餓，我把他帶過來花了好大好大的力氣的。”

    “你帶回來一個麻煩。”蜘蛛少女說，“而且是花了很大力氣帶回的一個大麻煩。”

    “你為什這……”白眼少女正待反駁，卻看見一旁的黑眼少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