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臨觀是月臨城最負盛名的道觀,麵供奉著的都是各路仙家,時有富貴人家進觀祭拜,添的香火錢更是闊綽。
昔日皇帝南巡,在道觀內住了一日,還為這道觀改了名,題了字,從此月臨觀聲名遠播,在外聞名而來祭拜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久而久之,許是眼界高了,當地百姓反而不能進觀祭拜,搞得百姓怨言四起。
幾天前。
月臨觀內的藍衣道士都在慶祝蛇族一戰大獲全勝,稱為凡間除了一大害,個個歡欣鼓舞,燈火通明,熱鬧極了。
夜,陰風陣陣,燭火在風中搖曳,道行高的道士似是察覺到什,卻又說不清楚這種怪異之感從何而來。
“誰在那?”領頭的藍衣道士朝著屋頂大喝一聲,其他道士聽到聲音,先是一怔,然後立刻抄起了手邊的刀劍,進入防備狀態。
幾十把白花花的劍指著屋頂的人,屋頂的人倒是絲毫不急。
隻見來人著一身紅色滾金色蓮花紋邊的衣衫,在月光下,這抹紅顯得更加詭異,腰間束著的藍白腰帶,眉心點著一抹血紅色的蓮花,白紗掩麵,隻剩一雙淩厲的雙眼,微風拂過,墨發揚起,紅衣翻飛。
“閣下是誰?到這兒來有何貴幹?”領頭的正是那日老道旁邊的小跟班,小道士也隱隱感覺來者不善,如臨大敵但還是要保持理智。
紅衣女子隻說了一句,便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黃泉擺渡人,今日便來渡你們全部人!”
旁邊的小道士仗著人多勢眾,竟壯著膽子挑釁道,“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這是什地方?這是月臨觀,豈容你在此撒野!”
小道士說完還衝著紅衣女啐了一口口水,說完便對上了紅衣女那淩厲帶寒的雙目。
紅衣女子隻一個眼神便讓這小道士繳了劍,與她對視的那一眼,小道士便感覺自己被拉入了黑暗的深淵,似是真的來到了冥府一般,周身寒冷,燈光幽綠,麵的孤魂野鬼正在呼喚自己,“來陪我!來陪我!”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
小道士慌了,自己仿佛進了紅衣女設下的結界一般,周圍所有人都不見了,隻剩下茫茫的黑,突然,黑暗中湧來的無數鬼手衝向自己,此刻正掐著自己的脖子,無法呼吸。
“不要!不要啊!放開我!”而眾人眼中的小道士正倒在地上,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繼而大叫一聲,兩眼翻白,氣絕而亡。
“妖……妖怪啊!”眾道士們開始四散開去,剩下的人則圍成了一個防護圈。
可逃走的人沒想到的是,整個月臨觀都已經設下了結界,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
“今日,便讓諸位嚐一嚐死亡的感覺!”隨著這詭異又讓人絕望的聲音落下,屋頂的紅衣女消失不見,下一秒就出現在了眾人圍成的保護圈,沒有絲毫聲響,沒有一絲防備。
紅衣女右手一揮,一道紅色的閃電從指間生出,徑直衝向人群,繼而便是一聲聲慘叫,幾乎就在一瞬間,幾十個人便已經躺在地上,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領頭的小道士看著這眨眼功夫便造成這般死傷慘重的場麵,深知來人的厲害,手的劍握得更緊了,靜下心來仔細觀察來人的移動,“看到了!”小道士終於看到了人群中的那抹紅!
可還沒等小道士舉起劍來,自己的脖子就已經緊緊地攥在了紅衣女的手中,隻要她一用力,他的脖子便會被輕鬆折斷。
“舉起劍來!”紅衣女說了一聲,小道士便不由自主地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劍,然後慢慢地靠近自己的脖頸,入肉一分,留下一道紅色的血痕。
“你師父在何處?”紅衣女問。
“我……我不知……”掐著小道士脖子的手慢慢鬆了力,但是脖子上的劍卻依舊沒放下,小道士的手已經不聽自己使喚了。
“不說?”紅衣女一抬手,小道士手中的劍便入了肉幾分。
“我不知……”
“好有骨氣的狗!那便成全了你吧!”紅衣女玉手一揮,一道血光飛濺,小道士一命嗚呼。
紅衣女看著自己的雙手,沒沾染到任何凡人的血腥,滿意地揮去結界,正準備離開,卻沒想一個躲在暗處的漏網之魚竟拔腿跑出了觀外。
紅衣女嗤了一聲,暗罵一句“愚蠢”,下一秒便出現在那藍衣道士麵前,藍衣道士見跑也跑不過,打也打不過,隻能立馬下跪求饒,“女神仙饒命,饒命啊!”
“若你說了你師父的下落,我便考慮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藍衣道士得了承諾,立馬就將老道的行蹤全盤托出,“師父和師伯去押送蛇族雲丹了,已去了好些天了,如今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女神仙,求您饒我一命吧!”
紅衣女眼寫滿了冷漠二字,“你可知當日蛇族的百姓也是這般求你們的,可你們卻絲毫不動容。”
藍衣道士氣急敗壞,吼道,“你說話不算話!”
紅衣女眉頭一皺,無辜道,“我隻說過會考慮,這便是我考慮的結果。”
藍衣道士站起來打算跑,結果一道紅光閃過,跑到十步之外的道士的頭顱與身子便分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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