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是個看起來十分威嚴的中年人,他穿著樸素的軍裝,而那沒有戴帽子的頭上全是如同鋼針一般的短發。他有著一張帶著堅毅棱角的臉,而其上一道貫穿著左眼的傷疤則是帶走了他一半的視力,不過即使如此被他僅剩的一隻眼睛盯住,依然是會讓人生出些畏懼的。
“報告……”在看清說話之人的身影之時,守門的軍人們立馬標準的敬起了禮,但在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那人卻是打斷了他。
“不必了,大概情況我也是知道了。”畢竟是這幾天一直在持續的事件,隻要隨意的看一下現場也是很好確定的,看來那遲早會來的衝突在此時已經有了些爆發的前兆了。
“首先我要給滯留在這的人道聲歉。”中年人向著眼前暴動的人群欠了欠身子,“是我們準備不足才會讓認證的時間如此緩慢。”
“你算什東西。”雖然眼前的人彬彬有禮的說著話,但帶頭鬧事的那人卻依然是那副嘴臉。不過他那蠻橫的態度卻似乎是用錯了目標,他的話語剛落,原本還隻是盡職站崗的軍人們竟然一起舉起了槍。
“你…你們要幹什?!”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之後,帶頭那人瞬間漲紅了臉,雖然隻是正常人都會有的反應,但在他看來卻是大大丟了麵子,而此時的他也是更加的變本加厲了起來。
“來啊,來啊!有本事打死我啊?!”那人竟然挺起胸膛就向是槍口撞了過去,而就是事態向著失控的方向發展之時。
“住手!!!”突然的爆被那個中年人吼了出來,而這一聲不隻是讓那些軍人把自己的手指從扳機上移開了,更是讓很多沒什實力的人震在了原地。
“啊?剛才怎……”帶頭的那人也是在這如同炸雷般的爆聲中有些恍惚了,不過當他看清發出爆之人的時候,對方那淩厲的眼神又是讓他畏縮了一下。
“不隻是慢,你們認證本身也有問題,憑什不讓我通過……”基本也算是泄光了底氣吧,而那沒通過認證的事實自然也不是什露臉的事情。
“你無須質疑認證的結果。”聽到這樣的話語,那人剛想反駁,但那個中年人的右手卻是大力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應該是蠻重的一下,那人的臉色都是在此時白了幾分,但他卻是倔強的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我們的策略也是為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考慮的,認證沒有通過並不是說你們實力不濟,你們還有進步的空間,而我們也不想讓你們過早的接觸危險。”這句話就好聽多了,而那人的情緒也在此時緩和了很多。
之後的中年人又是說了不少的恭維的虛話,而那些腦袋中隻有些肌肉的人也都因為這樣的話語而滿足了,而那些有心計的人自然也沒有挑頭的打算,原本即將暴動的人群終於在此時緩緩的散去了。
看著散去的人群,中年人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些許的冷笑,不過此時還有著另一群人需要他來應對。
“將軍,您為什要如此?”負責守門的軍人在恭敬的敬禮之後,也是大膽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你想如何解決這些人呢?”部隊自然有部隊的規矩,但對於下屬這不請自來的問題,那個中年人也隻是和善的笑了笑。
“對將軍不敬的人都該……”雖然是沒有說完的話語,但軍人眼中的殺氣卻是已經是溢於言表了。
“那樣做雖然很痛快。”將軍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殺意,“但是想要穩定下局勢卻是有些難了。”
“是屬下考慮不周了。”雖然也是意識到了之後必然的結果,但那名軍人的眼中卻依然有些難以平息的怒氣。
“你不是考慮不周,隻是有些年輕氣盛了,不過部隊麵最需要的也是像你這樣有活力的年輕人。”將軍的大笑聲中滿懷著一種坦蕩的情緒,而這也吹走了他身邊不少的怒火。
“不過,他們是要死,隻是此時還不是時候。”
此時距離縱天昏迷已經過去了七八個小時的時間了,而夜晚也在此時再次代替了白天。悠悠轉醒的縱天發現自己又躺在了那張手術台上,不過好在衣服還在自己的身上,而他的身邊也沒有什奇怪的瓶瓶罐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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