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奔赴聖地。
不知多久,白澤看見遠處出現一座大山。
還未靠近,山嶽陰森的氣息便已經撲麵而來。
可隨著距離推進,白澤忽然之間發現,那座山的形狀,並沒有因為距離的推進而逐漸變大,而是詭異地保持著一個定的大小!
白澤暗自吃了一驚。
他想起山鬼說的,天坑的時空秩序全都出現了混亂。如此說來,這座山?
白澤猜測,這座山很有可能就是夜鬼族聖地。
山嶽不變,可到底眾人的確是在往那個方向走。不出片刻,一片廣闊的廢墟之地便出現在白澤眼前。
此地荒廢已久,殘敗的房屋四處凋零,木樁零星地安插在荒蕪的土地上,試圖向來人宣告它曾有過的輝煌。
鬼族舊址。
白澤觀察情況,此地環境堪稱惡劣,方圓十,全無生機,連一個爬蟲都看不到。
而那座大小始終沒有發生變化的山嶽,終於讓眾人看清了它的麵目。
一片血紅。
白澤乍一眼看去,有種屍山血海撲麵而來的錯覺。他聽見震天的哀嚎從血山深處迸發出來,摧人心魂。
前麵的人已經停下腳步。
白澤心驚不已,眼前這座大山隻是氣息,便如此恐怖。真不知其中藏了何等寶物,令人產生如此可怕的幻覺。
可更讓白澤震驚的還在後麵。
鬼將忽然給白澤傳音,說道:“劍主,這座山是活的,它有心跳。”
白澤腦袋一蒙。
“你說什?”白澤問道。
他為了隱藏身份,和鬼將通靈,讓鬼將在自己身上覆蓋了一層鬼氣,是以鬼將一靠近血山,就感應到了這座山的詭異之處。
“有心跳。”鬼將重複一遍,“劍主,這血山十分古怪,務必謹慎才是!”
白澤麵色陰沉。
**,玩大發了。照鬼將所說,這座血山就是一座活山!個中凶險,哪還用得著鬼將提醒他?
可眼下已經到了這,想走也來不及了。
“施先生,開始作法吧。”天鬼站在血山腳下,對施朝元說道。
“嘿嘿,這便設陣開山!”施朝元一身黑袍,聞言將手中骷髏權杖一振,隻見黑氣繚繞,一百零八杆陣旗絲毫不差地飛到眾人麵前。
“接旗,隨本座列陣!”施朝元衝天而起,天鬼,欣鬼,族老,以及剩下的九名地支十二鬼緊跟著上山。
“嗡——”
一百零八杆陣旗震動起來,散發出驚人的魔氣,夾裹眾人,一齊飛到天上。
“開陣!”施朝元張開雙臂,列陣虛空。
隻見一百零八杆陣旗帶著眾人飛上天空,然後突然分散墜落在血山之上,排列成一個龐大的魔陣。
陣紋浮現,魔氣翻湧,那之間,竟將偌大的血山整個籠罩!
“血祭,開山!”施朝元厲喝一聲,手中骷髏權杖發出猩紅的血光,賢者的威壓瞬間橫掃出去。
天鬼等一眾鬼族臉色頓時微妙起來。
而與此同時,白澤隻覺掌心一疼,定睛看去,手中陣旗竟然生出了尖銳的荊棘,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
“什鬼東西?!”白澤大駭,因為陣旗不僅是刺破手掌那簡單,還在迅速將少年體內的精血抽離!
短短時間,已經有鬼族慘叫一聲,渾身的精血都被抽了個幹淨,整個人直接枯萎,成為一具幹屍!
眾多鬼族大驚失色,紛紛想要將雙手從陣旗旗杆上拿開。可那些旗杆上尖銳的荊棘仿佛在他們的血肉生了根,緊緊咬住,一時間竟然無法將手拿開。
白澤已經準備直接震斷旗杆。
可就在此時,變故突然發生。
“轟隆!!——”
整座血山突然晃動起來,仿佛一個蘇醒的巨人。
“咚咚,咚咚,咚咚……”
白澤聽到了驚悚的心跳聲,力道之大,仿佛雷神巡天,每一聲心跳都穿過眾人的耳膜,直達心髒!
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讓山上的人嚇得麵如土色,紛紛哀嚎起來,就連天上的眾人也是神色凝重。
“施先生?”天鬼開口道。
施朝元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一言不發。魔陣已經被詭異的心跳攪亂,雷霆般的心跳聲已經震死了大批身在山上的鬼族,就連天上的地支十二鬼都被震得臉色鐵青。
白澤不再猶豫,直接震斷陣旗,向阿鬼看去。
少女臉色蒼白,神色驚恐。
魔陣陣旗還在吸取她的精血,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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