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刺眼的光芒、與震破耳膜的巨響聲中,突兀出現一團紫色的火焰,像是從那天外飛來,徑直落在蜮獸首領身上,快速將其包裹。
紫氣東來!
紫色的火焰無比霸道,同樣是這蜮獸的克星,始一與陰物接觸,立即蔓延其全身,仿佛人類嚐到美食那般,囫圇吞棗的塞進嘴再細細咀嚼。
“唔唔唔”
一時間,淒厲的痛苦慘叫聲夾雜著恐懼,可謂驚恐萬狀,蜮獸首領滿地打滾,如同一顆火球翻騰,火花星子迸濺,它在苦苦掙紮。
趙德柱聞聽此聲,有種莫名其妙,他露出疑色,很快變成震驚。
“哪來的紫火?”
驚疑中,紫火將蜮獸首領吞噬了個幹淨,在趙德柱的視線中,那一團炙熱的火焰衝向其他蜮獸,慘叫聲與驚恐聲在交織,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剩下的蜮獸死了個幹淨。
唯有那團似乎變大的紫火,擴散出灼熱的溫度,緊接著衝天而起飛走了。
順著紫火的方向,趙德柱凝眸恍惚看到遠方的林子上方站立著一個黑影,隻是他轉過身快速消失不見。
“到底是誰幫的忙?”他蹙眉。
“此人不簡單啊。控火嫻熟,紫火明顯是紫氣東來凝聚成的火焰,雖然隔得遠,他卻絲毫不受影響……恐怕,他已經是洞虛境的修士了。”連明喬元都忍不住讚歎。
“會是誰呢?”趙德柱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背影你可有覺著略顯熟悉……”明喬元說道。
“難道是他?”趙德柱的腦海中浮現一張平日笑哈哈的臉龐。
“不可能啊……”
“福爾摩斯說過,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多不可思議或許就是真相。你小子難道忘了?”
“我去…你咋連福爾摩斯都知道……”趙德柱無語了。
“嘿嘿。你小子在地球的日常老夫經常能見……咳!”說到這,明喬元頓住了。
趙德柱狠狠白了他一眼。
“他又不是神門弟子,如何能混淆在神門弟子之中。”
“嘿嘿。如果真的是他,洞虛境的修為,就沒什辦不到的。”明喬元反駁道。“再說,那小子的心機如此深沉,可能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趙德柱莫名有些驚懼,想起了他是在五年前加入的神門,若是真這樣的話,事情可就更不簡單了。
“他數次到試煉之地來,到底有何目的?”
“這個恐怕就隻有他自己知曉了。”
亂石林恢複了寧靜,飄蕩在空氣中的毒氣淡淡氤氳著,這遍地狼藉,寧靜的程度仿佛什也沒發生過,卻留下了一地的毒水與骨塊。
風一吹,毒氣散開,飄散到別處,唯有地麵流淌著膿水般的毒水在滋滋作響。
趙德柱咳出一口血來,那是淤血,長時間吸入毒氣,盡管很少,他也中了毒,隻是不深而已。
“先找個地方療傷,其餘的明日再說。”
接下來,他小心翼翼,生怕誤闖到什猛獸的領地中,最後來到一處山崖下,趙德柱找到了一個被某種生靈遺棄的山洞。
趁著太陽高掛,他屏精聚神運轉《光明寶典》,吸收太陽神光入體,讓太陽神火焚燒傷體,在苦楚中掙紮,重待‘新生’。
在天擦黑之前,蛻了一層老皮與一些碎骨的趙德柱出去摘了些野果,又以某種弧形碎罐的片弄了些清水回到山洞。
取出報廢掉的二十多張撲克牌,趙德柱一臉肉疼,心疼,牙疼,渾身都疼。
“明老,可有方法修複這些撲克牌?”趙德柱臉色怏怏不樂。
“你們那不是有句老話,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怎,現在才知道要珍惜它們了?”明喬元含笑揶揄道。
“這能一樣嗎?”趙德柱訕訕強笑著。“我一向將撲克牌當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如今它們受損嚴重,就如同我少了層皮少了塊肉,別提多難受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明喬元輕哼一聲。
“關於報廢掉的撲克牌,若是你想修複,老夫勸你還是斷掉這個念頭吧。等你什時候掌握了道之痕,撲克牌就會重獲新生。”
“你就不能說明白點?”趙德柱一頭霧水。
“該你明白時,你會明悟的。”明喬元惜字如金。
這一晚,趙德柱沒敢休息。
此地乃莫名生靈居住過的山洞,雖說被遺棄了,但難免不會回來。再者,這片廢墟一到入夜毒蟲橫行,雖然兩片區域不一樣,但絕對都是毒蟲猛獸肆無忌憚的局麵。看得透的趙德柱自然不敢鬆懈半分。
不過,或許是山洞曾經居住著強大的猛獸,還遺留著它的氣息,故此這一夜趙德柱過得很輕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