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司徒墨袖袍的手捏得咯咯作響,今天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你想如何?”
司徒墨故作輕鬆,其實心對沈青雲怒意已經快轉變成殺意,被他這一攪,不論自己是上去與否,都是不對。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其他人對自己出言不遜時,自己都能保持心境的平靜,唯獨遇到沈青雲,自己的心境就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泛起波瀾。
“呼…”
思來想去,司徒墨給出一個結論,也許是他被自己放在眼,視作對手。
其他人一開始就沒被自己放在眼中,跟螻蟻沒什區別,又怎會因為他們的謾罵言語而泛起情緒波動呢?
既然不知道該怎做,那把這個皮球踢回去給他,看他怎辦。
“你都用分身了,我用寶器,不過分吧?”
沈青雲眼瞼下垂,使自己眼神籠罩在陰影中,看不清他的情緒。
“開什玩笑!?”
司徒墨臉色一變,失聲道。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別說隻有五成力量的分身,就算是他自己上,那麵對寶器也隻有一個下場,根本就沒有爭議好嘛!
就算分身不一樣,麵對寶器的結果也沒什爭議啊。
“是你先開玩笑。”
沈青雲輕笑一聲,用分身來麵對自己的對手,既是高傲,也是傲慢,無禮表現。
“司徒墨,青雲說得對,老實說,你的表現讓我感覺很陌生,是什讓你變成這樣了?”
這時,黃埔冥竟然站出來,而且是站在沈青雲那邊,對著司徒墨,“作為聖子,你應該起到好的,積極的引領作用,可這次奪聖戰,你從出場開始,做了什?”
“咯咯!”
司徒墨雙手攥緊,手背,手臂上青筋暴起,心洶湧的怒意與殺意被他按耐者,不斷告誡自己,要隱忍,對手不是自己能戰勝的。
壓製下內心怒湧的情緒,司徒墨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向黃埔冥深深鞠躬,“聖主教訓的事,我沒有做到一名聖子該做的事情,這件事,我會反省,還請聖主原諒。”
黃埔冥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管怎樣,司徒墨對他們的態度是真沒得說。
“你應該道歉的不是聖主,而是因你的行為受到傷害的那些人。”
沈青雲在這時插嘴道。
司徒墨:“……”
黃埔冥:“……”
“是啊,青雲說得沒錯。”
黃埔冥點頭附和,這讓司徒墨的心情頓時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為什,為什!我才是聖子,你不向著我,卻向著這一個新人弟子。”
“老東西,你該死!”
司徒墨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又一次憑借自己克製住了自己。
“明白了,我會向因為我的原因而受到傷害的師弟致歉。”
黃埔冥點頭,但沒有說話,視線隱晦看向沈青雲,等他先說,不然誰知道他還會冒出什話來。
果然,沈青雲在他說完後,立即接上話茬,“既然如此,,淩師兄剛好在這,也不用去特意尋了,先向他道歉吧。”
這話說得,黃埔冥都忍不住打斷了。
這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啊,江湖規矩,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小夥子,你這是想後會無期?
斷後路,你是最積極那個。
司徒墨把麵目垂下,隱藏在陰影中,讓人無法得知他的表情,不過可以從他微微顫抖的身體看出,他在壓抑著什,而一旦無法壓抑了,就會如那火山爆發一般,發泄的同時,也非常恐怖。
“呼……”
司徒墨站起來,一步一步踏出,僵硬地走到淩飛麵前。
“呃……”
淩飛望著占據了自己整個視線的身軀,他仿佛看到了一隻正在瘋狂壓抑自己的野獸,給他恐怖強大的壓迫感。
“淩師弟,我為之前對你言語不禮行為道歉,希望為你造成的傷害能夠早日康複。”
司徒墨微微躬身,看不見他的表情,語氣也很平靜,絲毫察覺不出來他剛才在克製按耐什的樣子。
“啊…我…我已經沒事了。”
淩飛心說不出來的敞開,甚至想跳起來大笑三聲,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疏解他心中的鬱氣。
說完,他目光不受控製的瞥向觀眾席上的小丫頭,發現她也正在看著自己,眼帶笑意,滿是欣喜。
按耐住想衝過去把丫頭按在懷抱住的念頭,他重新把視線移回到司徒墨身上,表示自己原諒了他。
淩飛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是沈青雲,也沒有資本可以去對抗司徒墨,能讓他給自己道歉,全是依靠沈青雲。
心中這口鬱氣出完,他不禁開始擔心沈青雲,為了讓司徒墨去道歉,他恐怕已經拉了太多仇恨,等到時候打起來,他恐怕會被報複。
聽聞自己得到原諒,司徒墨還未平複的心情頓時又泛起波瀾,堂堂聖子,竟淪落到一個普通弟子原諒的地步。
他倒是沒有記恨淩飛,而是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沈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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