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閃爍間,司徒墨狠狠一咬牙,雙手結印,木之法則浩瀚湧出,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短短數息之間,就隻見得一麵盾牌形成,上麵銘刻著木林花草,顏色顯得格外的古樸。
“自然之盾!”
“轟!”
盾牌剛剛凝聚出來的時候,那攜帶濃濃毀滅氣息的雷霆落下,剛好轟擊在盾牌之上。
盾牌下,司徒墨雙手擎空,死死咬著牙齒,雙腿打顫。麵對著令人心顫的一擊,司徒墨也唯有施展自己最強的防禦手段!
兩者相撞,猶如毀天滅地,那一霎,天地靈氣都停滯了一瞬,所有人瞠目結舌,他們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一幕會是真的,但這似乎隻是剛剛開始,紫光和綠光,在撞擊的那一點,席卷而開,爆響生起。
兩道光柱刺得所有人眯起雙眼,那光芒刺得他們眼睛發疼,肉眼可見的氣浪滾滾。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還是死死盯著那撞擊的那一點。
這一擊,可謂是驚天動地。
但在這種情況下,誰會是勝家呢?
“砰!”
在無數人都注視下,擂台上肆虐的風暴,那紫光和綠光突然爆炸,光芒陡然綻放讓人陷入短暫的致盲。
“我靠,眼睛,我的眼睛!”
“的,閃瞎了老子練了幾十年的瞳術眼睛,到底誰贏了!?”
……
觀眾席上,呼聲一片,無一例外,他們都看不見了。
“不行啊,這光照了,連靈力都無法恢複!”
“我就看場比賽,為什要這折磨我!”
為了讓自己的視力盡快恢複,有些人下意識的揉搓眼睛,眼淚長流,卻還是無法恢複。
這一點,就連黃埔冥都無法幸免。
“咚!”
諸長老一時也隻顧著眼睛,沒辦法,他們維係著結界,距離就是最近的,光第一時間照射的就是他們。
結界在此時崩潰,一個身影囫圇狼狽滾下擂台,這一幕,無人看到。
這片天地,若非連綿起伏的埋怨和哀嚎,恐怕都會被光籠罩得成為唯一的永。
時間流逝,實力較為強大的人視力逐漸開始恢複,全場恢複得最快的,是黃埔冥。
他看到台上和台下的兩人,眼神微凝,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朗聲道:“勝者,沈青雲!”
“嘶!”
不論有沒有恢複視力的人,聽到黃埔冥的話,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顯然是被嚇了一跳,畢竟他們聽到的,是勝者沈青雲,簡單的幾個字,蘊含著什樣的能量,所有人,都再清楚不過。
當人們的視線陸續恢複……
“我靠!”
“我去!”
“媽耶!”
當眾人看到擂台上的情況,紛紛表情震驚萬分,現在站在擂台上的人竟然隻有一個,那除了沈青雲還會有誰?
至於司徒墨……
尋找他的身影時,發現他在擂台下麵躺著,身上很多燒黑的傷口,顯然是被雷劈的。而他的衣衫,盡數破碎,近乎衣不蔽體。
反觀沈青雲,他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似乎從來就沒有移動過,隻是還閉著眼睛,身子挺拔,持劍而立,白袍迎風獵獵。
黃埔冥在這時繼續道:“我現在,以雷霄聖地聖主之名,宣布!弟子沈青雲,於奪聖戰挑戰聖子司徒墨成功,繼任聖子之位十年!”
“望聖子不驕不躁,帶領聖地弟子進步,做出貢獻!”
“拜見聖子!”
“拜見沈聖子!”
黃埔冥話音落下,不論是觀眾席上,還是候戰區上的聖地弟子們,無不是站起,露出敬畏之色,高聲呼喊,氣勢如虹,貫徹長空。
沈青雲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聽著在耳邊回蕩的聲音,神色古井無波。
聖子…他會離開這,前往北域,前往中州,去做該做的事情。
這個身份,對自己來說,有無一樣。
沈青雲下台,這隻是昭告,等奪聖戰結束後,會有單獨的加冕儀式,流程走完,那樣他才真正算是雷霄聖地的聖子。
聖子位被奪,接下來的奪聖戰自然就少了一些針鋒相對,畢竟目標少了一個,現在唯一能爭的,就隻有那個排名了。
盡量讓自己的排名靠前一些,得到的獎勵就會越好。
“你的劍,多謝了。”
回到位置上,沈青雲把手的劍還給淩飛,並道謝。
“嘿嘿,聖子用過咱的劍,這話我能吹幾年。”
淩飛並沒有因為沈青雲的身份變化,而有態度上的變化,接住長劍後對沈青雲擠眉弄眼,笑嘻嘻的道。
沈青雲啞然失笑,“那照你這說,這劍被我用過,拿去拍賣的話,也能拍個好價錢喏?”
“哎,不無不可。”
淩飛聞言一笑,“來來來,我這還有好些寶貝,你都摸一下給開下光,到時候拍賣咱們五五分。”
“好啦!”
慕清寒這時沒好氣的打斷他們,“沒個正形,當著這多師兄師弟師妹們的麵呢。”
淩飛望向四周,發現果然如此,因為沈青雲奪得聖子之位,所以全場最為矚目的,便就是他了。
現在回到位置上,仍有許多人目光跟隨,不舍得挪開眼睛。
見狀,淩飛也不亂說了,連忙正襟危坐。
沈青雲見狀,搖了搖頭,朝慕清寒側過身,小聲道:“別這認真嘛,我就算成了聖子,不也是人?”
“咱們過得無拘無束就行了,管別人怎看呢。”
聖子二字入耳,慕清寒俏臉莫名的紅了起來,又聽到沈青雲說的還沒的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現在是聖子了,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聖地的顏麵,若是傳了出去,外人會怎看我們聖地?”
沈青雲認真的看著她。
瞧得沈青雲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看著自己,慕清寒不禁得意起來,看吧,聖子都覺得我說得對。
可接下來,沈青雲說的話,差點沒把她氣暈過去。
“頑固迂腐,小小年紀,被誰給荼毒了?”
沈青雲小聲說道。
慕清寒銀牙緊咬,想狠狠打他一頓。
“哼!”
聽到這個聲音,沈青雲笑了笑,閉上眼睛,假寐休息。隻是他並沒有注意到,轉過頭去的慕清寒,晶瑩的耳垂上都覆上一層粉紅,更別說臉頰了。
“咿呀,這位師姐是和聖子大大說了什啊,臉紅成這樣。”
“噓,他們的事,豈是我們可以議論的?”
“看破不說破?明白?”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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