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燉了兩盞燕窩,媽媽一盞,寶綻一盞,放了蜂糖和枸杞,滿口的清甜爽滑。
“我們小正是有變化,”匡媽媽攪著燕窩,“原來廚房都不進的。”
“隻會做這個,”匡正盯著寶綻,看他一口一口吃,“別的都是張嘴等人喂。”
“你們兩個大男人,”匡媽媽意有所指,“怎想起來吃燕窩了?”
“寶綻唱戲累,”匡正不管她的話有話,“別看他現在珠圓玉潤的,原來瘦得讓人心疼,成天還得掙命練功,不補不行。”
“哦喲。”都到不行的程度了,匡媽媽撇了撇嘴。
寶綻覺得不自在,囫圇吃完放下碗:“那個哥、阿姨……我去衝個澡。”
他一走,匡媽媽也放下碗,抓住匡正的手想說什,這時張榮的電話到了。
“喂。”匡正恰好借機起身。
“離婚的消息公布了,”張榮在打斯諾克,聽得到清脆的擊球聲,“兩小時前。”
“看到了,”匡正蹙眉,“信托的事怎沒一起說,穩一下股市。”
“專業團隊研究過了,人家離婚離得轟轟烈烈,到我這兒一點浪都沒有,”張榮帶著笑意,“不行。”
操,匡正暗罵一句,一幫走鋼絲還嫌鋼絲粗的混蛋,這種狗事兒還要比影響。
“明天中午十二點公布,”張榮給他準信兒,“今天小跌一點,明天午後會有個戲劇性的反彈,預期漲幅不會小,”接著,他點題,“正彩也需要關注度。”
散戶二十四小時的驚心動魄,不過是莊家拉動股市製造話題的一點小伎倆,匡正懶得評價。
“對了,”張榮說,“姓康的快不行了。”
匡正知道:“髒事兒做多了,遲早得還。”
“這回他不死也得脫層皮,”張榮一手操辦的,很清楚,“至少十年翻不了身,他那個歲數,算是完蛋了。”
這就是匡正想要的結果:“謝了,哥們兒。”
“我得謝謝你,”張榮輕笑,“正彩市值三百八十億,我的律師給我算了,照風火輪那架勢,你這信托構架至少值五十個億。”
五十億,他說少了,但看在張榮比房成城省心得多的份兒上,匡正一笑而過。
掛斷電話,他撥段釗的號:“金刀,康慨名下的戰國紅什規模了?”
“稍等,我查一下,”段釗劈啪啦敲鍵盤,“數兒小不了,11·13事件後,戰國紅在世界範圍內燎原,現在已經是全球排名前三的大幣種。”
11·13是匡正定下的撤資最後期限,也是新舊兩個版本用戶從分裂走向統一的日子,從11月13日9時起,戰國紅作為一隻強勁的虛擬貨幣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異軍突起,這件事在暗網上被記載為“戰國紅擴張原點”。
“1點45億,”段釗給出具體數字,“這小子,瞎貓碰死耗子的運氣!”
當時康慨投戰國紅,隻是為了討來曉星高興,而這個陰差陽錯的小師傅,為他種下的卻是一棵越來越茂盛的搖錢樹。
“好,”匡正放心了,冤有頭債有主,康慨幫過寶綻,不該受老康的連累,“這筆錢你替他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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