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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到煙味的時候，黎曉以為這人是鍾自明或者薛從宇的。因為她進來工作室這久，沒見過別的成員抽煙了。

    確切的說，她以為鍾自明又有什心事了，甚至不可避免地聯想到了喬妍莉。後者退出工作室之後直接消失，遊戲不上就算了，各種號碼都換了個遍。

    黎曉和陶絮倆人都沒能聯係到喬妍莉。

    然而，又走近了幾步之後，黎曉就知道自己搞錯了。隨著煙味飄過來的淡淡香味是洗發水的味道，陶絮的洗發水味道。

    “絮姐？”黎曉這聲招呼打得有點驚訝的感覺。一方麵她沒想到陶絮還會抽煙，另一方麵她沒想到那個重明對陶絮的影響這大的。

    然而陶絮明擺著不想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心事，聽到黎曉的聲音之後，毫無異樣地跟黎曉打招呼：“曉曉下來吃宵夜嗎？”

    “不是，拿牛奶。絮姐沒睡啊，我剛剛敲你門你沒應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黎曉不會明知故問，所以就閑扯。

    客廳燈光太暗，黎曉看不清陶絮此時的表情。後者隻是欠身向前，應該是做了個按滅手香煙的動作。

    “唔，那你自己拿吧，我先上樓了。明天遊戲見。”陶絮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從頭到尾聲音都沒什波動，黎曉也聽不出什情緒。

    黎曉隻能看著她上樓，因為實在也說不出什。呆站在原地直到陶絮消失在樓梯上，她才重新往餐廳的方向走。

    從保溫櫃拿出牛奶的時候，黎曉摸了摸溫熱的牛奶盒，終於感覺自在點了。

    上樓回房間之後，黎曉收到了季昱則的消息，說他周六還是不能上線的。

    又說他讓人送了一套衣服和配飾給她，據說是按照季大嫂家庭聚會風格準備的。讓她先試試，不合適的話可以現場修改。

    有男朋友的體貼，黎曉覺得心情好多了。

    說實話，剛剛看到陶絮的時候，她內心深處有點尷尬和忐忑。尷尬當然是因為不小心窺探了陶絮的脆弱一麵。忐忑就是因為她自己不小心扮演了導火索一樣的角色。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現在倒是好很多了。回複了季昱則的消息，倆人文字聊天了一會兒，黎曉就在老板的催促下睡覺了。

    第二天就是周六，然而遊戲工作室這種性質當然是沒有固定休假。甚至因為遊戲通常會有各種節假日活動之類的，節假日的時候反而更不能休息。

    所以大家自然也是沒有周末懶覺時間的。

    黎曉下樓吃早飯的時候，餐廳又是隻有陶絮一個人——應該是特意等她，此時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攪動碗的豆漿。

    “曉曉起床了？”陶絮打招呼的語氣和表情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了，一點看不出來昨天晚上抽煙的那種毫無起伏的情緒狀態。

    黎曉不禁鬆了一口氣，在餐桌邊坐下，從金阿姨手接過豆漿和生煎包。

    然後她點點頭，對陶絮笑道：“嗯，我昨天還有個副本沒打完呢。”說是這說，其實她下樓的時候都快八點了，隔壁的老板都發個消息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