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營帳前,好似嘈雜的鬧市。
魔力碎片濺落下的層層漣漪吹刮著大地,原本正在酣睡的士兵們聽到了屋外的動靜,紛紛一臉警惕的從營帳探出身子,當看到漫天的魔力碎屑與傳令兵口大聲呼喊著的魔災時,這些跟著理查經曆的數次戰爭的老兵們都開始緊急的行動了起來。
柔軟的鏈甲內襯被披上,一個個精壯的男人開始手腳麻利的替自己身旁的戰友穿戴起盔甲來。
麵容有些稚嫩,一看就是新加入的士兵看著身旁正在提自己綁好盔甲綁帶的中年人,疑惑的問道。
“這些麵對天上的隕石有用?”
正在替新兵綁紮著中年男人抹了抹額頭上不斷流淌的汗水,抬頭衝著新兵一笑。
“沒有任何的作用。”
聽到這話,新兵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抬了抬一邊已經綁紮好了開始變的不怎靈活的手臂,新兵有些不解的看著中年人嘟囔道。
“那還穿這些東西有什用...這笨家夥已經開始限製我高超的劍技了...”
沒有理會這個年輕人在自己耳畔的碎碎念,將這新兵的最後一塊腿甲束緊綁紮完畢,中年人毫不留情的舉起了一旁的頭盔朝著新兵的腦袋上扣下。
哢嚓。
一聲脆響,頭盔的卡扣嚴絲合縫的閉合,中年人輕呼了口氣,歪了歪腦袋感歎道。
“這批新頭盔質量還不錯...你得慶幸....我已經被這玩意夾了不止一次脖子肉。”
“那是你脖子粗....”
新兵沒好氣的說道。
中年人歪了歪腦袋。
“也許吧。”
新兵沒有接話,而是一臉倔強的盯著中年人,好似冬日的企鵝一樣,不斷的上下揮舞著自己的雙手,示意現在的自己有多的笨重。
看著新兵那滿是幽怨的眼聲,中年人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拿著手指敲了敲新兵的鐵皮盔。
“我隻說一次。”
中年人嚴肅的看著新兵,手指不斷的在新兵的盔甲各處點著,讓它們發出叮叮叮的聲響。
“這東西在麵對法師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作用,事實上,不論是什盔甲,在麵對法師的時候...那都是一張紙!”
“那....”
“那為什還要穿它,你是想要怎說對吧。”
中年人打斷了新兵急切的追問,眼神瞥了眼營帳外逐漸開始集結的人群,知曉時間緊迫的他選擇了長話短說。
“簡單來說。”
中年人敲了敲新兵的太陽穴。
“它能夠做到的...就是在你不那幸運的時候救你一命。”
長歎了一聲,中年人拿起了自己身側的鐵長劍,用著劍尖挑開了幕簾。
老兵中,一直有一個被人所信奉的信條。
那就是....
實踐比嘴巴更管用!
轟!!!
又是一顆冒著滾滾濃煙的魔力隕石砸下,這一次,羅恩可再沒有這個經曆去管理這處落在營地邊緣的魔力團了。
隕石狠狠的砸進了泥土,無數的塵土與碎石飛向了天空。
好似魚兒第一次進入了大海,這些碎屑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飛濺!
咚...
一顆有著眼珠這大的碎石砸在了中年人的身側,經過了兩次現在人類無法計算的反彈,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新兵的胸口上。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新兵這才一臉茫然的看向自己的胸口。
中年人拿指了指向了剛剛碎石砸出的白印處。
帶著幾分調侃的話語傳蕩到了新兵的耳畔。
“告訴我這是哪?”
新兵:“.......”
看著新兵沉默不語的樣子,中年人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拿起手中的鐵長劍就向著遠處士兵開始集結的地方奔去。
走時還不忘回頭提醒了句還待在原地的年輕人。
“經驗表明,一直跑起來被魔災砸中的可能性要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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