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鮮血之宮凝結成的棋盤重新化作地麵,雷蒙德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知道?”
依舊自顧自的躺在搖椅上,雷蒙德抬頭看著理查笑道。
“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白癡。”
“哦?”
理查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回道。
“那現在呢?”
“現在.....”
將厚厚的實驗日記抱在懷中,如同一個安詳的老人,雷蒙德感慨道。
“現在我發現,原來傳出你瘋伯爵名號的....才是白癡。”
理查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洪亮的高音似乎要衝破宮殿的層頂,惹的雷蒙德無聲的撇了撇嘴。
許久,理查才止住了自己的笑聲,帶著幾分調侃,理查重新坐回了屬於他的王座。
“那是你對別人的評價,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是?”
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在半空了無生趣的打著轉,理查故作深沉的看著雷蒙德道。
“現在呢.....現在你對我的評價是什?”
“現在......”
故意拉長了音調,雷蒙德看向理查的麵龐逐漸冷冽。
“現在我發現....你是一個自大的白癡。”
理查:“.......”
原本鮮血宮殿還在緩緩流淌的血液驟然停滯,理查的眼瞳微眯,就這靜靜的盯著雷蒙德看著。
“不過你的下棋技術倒是不錯,聽說帝都有不少中年貴族都很喜歡這項運動,我推薦你去用你的棋技遊說一二,說不定他們被你的棋技驚歎後會替你在皇帝麵前美言幾句。”
末了,雷蒙德聳了聳肩膀道。
緊緊盯著雷蒙德看了許久,理查終於在雷蒙德說完了這副話後出聲道。
“你在侮辱我。”
聲音不帶一絲的情感,好似在闡述一個事實,理查麵無表情的看著雷蒙德說道
“哦,是?”
雷蒙德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就當是回應。
沒有因為雷蒙德的舉動被激怒,理查一如既往的平靜,述說了其中的緣由。
“如果說帝國是一個注定毀滅的存在,那帝都,就是使其注定毀滅的源頭。”
“我可沒和你談論過毀滅哈。”雷蒙德擺了擺手提醒道。
沒有理會雷蒙德的插科打諢,理查好似在回憶什另他深惡痛絕的事情,冷冷的述說道。
“你覺得我會稀罕再回去那個遍地流淌著腐朽氣息的城市,‘魔眼’維特,你應該知道,因為你也抱著滿腔的熱血,從那兒被趕出的....”
“不不不。”
沒等理查再說,雷蒙德連忙擺手否認道。
“我是自己走出去的,你是被趕出去的,咱們不一樣,別把我說的和你一樣苦大仇深,我出去的時候帝都魔法學院還有法師塔總部的不少同行還給我表演了一場盛大的煙花大會,據說那天傳聞還有公主便裝出現來偷看呢。”
理查:“.......”
“不過。”
雷蒙德的話鋒一轉,看著理查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我收回我剛剛對你的評介,因為我發現,你不僅僅隻是一個自大的白癡,還是一個厚顏無恥,自我感覺極度良好的白癡。”
啪嗒。
實驗日誌再次被合上,雷蒙德冷冷的看著理查說道。
沒有去看理查那逐漸冷冽的表情,雷蒙德自顧自的掰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你說帝都腐朽,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自己的領地托克鎮,那兒的稅收幾乎與帝都持平.....”
眼神說劃過鄙夷,雷蒙德看著理查冷笑著。
“難道這就是鄙視帝都腐朽的貴族的覺悟。”
“真是......有夠好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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