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抓住她的手腕，扳開她緊緊攥住他長袍的手。

    他低頭望著她淚痕斑斑的臉，慢慢說道：“我想，他打算最後再派我去辦。

    但他決定先讓德拉科試一試。你知道，萬一德拉科成功了，我就能夠在霍格沃茨多待一陣子，把我作為一個密探的有用角色扮演到最後。”

    “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德拉科是否會送命！”

    “黑魔王非常生氣。”

    斯內普輕輕地又說了一遍，

    “他沒能聽到預言。

    你和我一樣清楚，納西莎，他不是輕易能夠原諒人的。”

    她癱倒在他腳下，在地板抽泣著、呻吟著。

    “我惟一的兒子……我惟一的兒子啊……”

    “你應該感到驕傲！”

    貝拉特克斯冷地說，“如果我有兒子，我巴不得犧牲他們去為黑魔王效忠呢！”

    納西莎絕望地叫了一聲，揪著自己金色的長發。

    斯內普彎下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扶了起來，讓她重新在沙發坐好。

    然後他又給她倒了一些紅酒，把杯子硬塞進她的手。

    “納西莎，行了，把這個喝了，聽我說。”

    她略微平靜了一點兒，顫抖著喝了一小口酒，有一些灑到了身。

    “也許我有可能……幫助德拉科。”

    她騰地坐直了身子，臉白得像紙一樣，眼睛睜得滾圓。

    “西弗勒斯——哦，西弗勒斯——你願意幫助他？

    你願意照顧他，保證他安然無恙？”

    “我可以試一試。”

    她一揚手扔掉了杯子，杯子滑到了桌子的那頭。她從沙發出溜下去，跪在斯內普的腳邊，用兩隻手抓著他的手，把嘴唇貼了去。

    “如果你會在那保護他……西弗勒斯，你能保證嗎？你能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嗎？”

    “牢不可破的誓言？”

    斯內普臉的表情變得不可捉摸了，貝拉特克斯發出一串得意的笑聲。

    “你沒聽明白嗎，納西莎？

    哦，他會試一試的……又是那套空話，又是那樣臨陣脫逃，當然啦，都是聽從了黑魔王的吩咐！”

    斯內普假裝沒有看貝拉特克斯。

    他烏黑的眼睛緊緊盯著納西莎那雙沾滿淚水的藍眼睛，而她繼續攥著他的手。

    “當然，納西莎，我可以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他輕聲說，“也許你姐姐同意做我們的見證人。”

    貝拉特克斯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西弗勒斯矮下身子，跪在了納西莎的對麵。

    在貝拉特克斯驚愕的目光下，他們互相握住了對方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