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新的一天到來。

    喬恩和史蒂芬從實驗室麵出來之後，就聽到在不遠處的海灘麵，有人在吟誦著詩。

    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在這連互聯網的信號都收不到，自然也沒有什新奇的玩物。

    沒有遊戲，沒有電視，隻能讀一些詩集來緩解與世隔絕的寂寞。

    當然了，如果這個人吟誦的不是海燕，那就更加讓人開心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明明知道別人給我起了外號，然後這種莫名其妙的巧合總是會讓我覺得不舒服。”

    史蒂芬則不和他保持一樣的看法：“至少，這首詩的意思是很好的，不是嗎？”

    “你不懂，我心的憂愁並不是因為一首詩。”

    喬恩看著海天交接之處，正在升起的太陽歎了口氣。

    在這個世界，其實語言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因為它隻是一個外側的表現工具，而不是一個真實而有效的交流途徑。

    人類在交流的時候不是在理解語言，是直接理解其中的意思，並且在腦子麵用自己所熟悉的語言還原出對方所說的話。

    而喬恩的語言是華夏語。

    這是他最常用的一種語序，雖然他同樣擅長拉丁語。

    不過在和別人交流的時候，他往往是在腦子麵先把別人的意思過一遍，然後再進行回答。

    所以當聽到別人朗誦海燕的時候，他腦子麵第一時間反應出來的不是這首詩的本身，而是一個耳熟能詳的小品。

    這種尷尬感是別人沒有辦法理解的。

    他這一天莫名其妙的變化史蒂芬已經習慣了，這種時候他的狀態就有一種當年在一年級的時候的感覺，同樣是看不懂喬恩在幹些什，但那個時候他隻是不懂，現在他選擇不管。

    反正喬恩不會犯錯。

    對自己相信的事物盲目自信是人類的通病，史蒂芬也是人類，所以他也不例外。

    但今天多多少少有點奇怪。

    “你是不是有事情憋在心麵沒告訴我們？”

    既然史蒂芬問了，赫爾加也就沒隱瞞，他簡要的把自己腦子麵多出了一段記憶的事情說了一下，但沒有說別的，隻是著重強調了一下朋友這件事。

    “所以說，你懷疑有人在你背後搞小動作，而這個人是你很好的朋友？”

    史蒂芬顯然以為陳鬆遠這個人是喬恩在近幾年交的朋友，沒有想過陳鬆遠的身份，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古老和久遠。

    “我最近心煩。”

    喬恩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但是什都沒摸到，倒是史蒂芬伸過手來，塞給了他一根煙。

    “謝了。”

    “不客氣，不過這件事情給你的壓力這大嗎？你壓力一大抽煙的這個習慣，可是最近才養起來的，可是你今天身就已經沒有煙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