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大的煙囪赫然聳立在遠處的天際。
兩個女孩在蕩秋千,一個瘦瘦的男孩躲在灌木叢後麵注視著她們。
男孩的黑頭發很長,身的衣服極不協調,倒像是故意穿成這個樣子:一條過短的牛仔褲,一件又大又長、像是大人穿的破舊外衣,還有一件怪模怪樣的孕婦服似的襯衫。
哈利走近男孩身邊。斯內普看去約莫九到十歲,臉色灰黃,個頭矮小,體格精瘦。
注視著較小的那個女孩在秋千比那個大的越蕩越高,他瘦瘦的臉露出了不加掩飾的渴慕。
“莉莉,別這樣!”
較大的女孩尖叫道。
可是,小女孩在秋千蕩到最高處時鬆開手飛到空中,真的是在飛,歡聲大笑著撲向天空。
她並沒有重重地摔在遊戲場的柏油地,而是像雜技演員一樣在空中滑翔,停留了很長時間,最後十分輕盈地落在地。
“媽媽叫你別這做!”
佩妮讓鞋跟擦地停住秋千,發出尖厲刺耳的摩擦聲,然後她又跳了起來,雙手叉腰。
“媽媽說不許你這樣,莉莉!”
“可是我沒事兒,”莉莉說,還在咯咯笑著:“佩妮,看看這個。看我的本事。”
佩妮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遊戲場隻有她們倆,當然還有斯內普,不過女孩們並不知道。
莉莉從斯內普藏身的灌木叢撿起一朵枯落的花。
佩妮走了來,看去既好奇又不滿,內心十分矛盾。
莉莉等佩妮走近可以看清了,就把手攤開來,花瓣在她手心不停地一開一合,就像某種古怪的、多層的牡蠣。
“別這樣!”佩妮尖叫道。
“我又沒把你怎樣。”莉莉說,不過她還是把花捏成一團扔到了地。
“這不對,”佩妮說,但她的目光追隨著落地的花,並久久地停在麵,“你是怎做的?”
她又問,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渴望。
“這不是很清楚的事嗎?”
斯內普再也克製不住,從灌木叢後麵跳了出來。
佩妮尖叫一聲,轉身身秋千跑去,莉莉顯然也嚇了一跳,但待在原地沒動。
斯內普似乎後悔自己貿然出現,他看著莉莉,灰黃的麵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什很清楚?”
斯內普顯得又緊張又激動。
他看看遠處在秋千旁徘徊的佩妮,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你是什人。”
“什意思?”
“你是……你是個女巫。”
莉莉像是受了侮辱。
“對別人說這種話是很不禮貌的!”
她轉過身,仰著臉大步朝她姐姐走去。
“不!”
斯內普說。
他的臉已經變得通紅,哈利不明白他為什不脫掉那件可笑的超大外衣,除非是因為他不想露出下麵的孕婦服。
他甩著袖子去追兩個女孩,那滑稽的模樣活像蝙蝠,活像他成年後的樣子。
姐妹倆以同樣不滿的目光審視著他,兩人都抓著一根秋千柱子,好像那是捉人遊戲中的安全地帶。
“你就是,”
斯內普對莉莉說:“你就是個女巫。我觀察你有一陣子了。這沒有什不好的。
我媽媽就是女巫,我是男巫。”
佩妮的笑聲像冷水一樣。
“男巫!”
她尖叫一聲。
剛才這男孩的突然出現使她受驚不小,現在她恢複了鎮靜,勇氣又回來了。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斯內普家的那個男孩!
他們住在河邊的蜘蛛尾巷,”
她告訴莉莉,語氣明顯表示她認為那是個下三濫的地方:“你為什要偷看我們?”
“我沒偷看,”
斯內普說,他又激動又不安,在明亮的陽光下頭發顯得很髒:“才不願意偷看你呢,”他輕蔑地接著說,“你是個麻瓜。”
佩妮顯然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但她絕不會聽不懂他的語氣。
“莉莉,快,我們走吧!”
莉莉立刻聽從姐姐的話動身離開了,但眼睛還瞪著斯內普。
斯內普站在那注視她倆大步穿過遊戲場的門,此刻隻有哈利在一旁看著他。
哈利看出了斯內普內心的
痛苦和失望,他明白斯內普籌劃這一刻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一切都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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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景消失了,沒等哈利反應過來,周圍完全變了樣兒。
他現在是在一片小樹林。
他看見一條陽光下的小河在樹叢間流過,波光粼粼,樹蔭灑下一片墨綠色的清涼。
兩個孩子盤著腿,麵對麵地坐在地。
斯內普已經脫去了外衣,在半明半暗的光線,那件古怪的孕婦服顯得不那刺眼了。
“……如果你在校外施魔法,魔法部就會懲罰你,你會收到信的。”
“可是我在校外施過魔法呀!”
“我們沒關係。
我們還沒有魔杖呢。
小孩子控製不住自己,他們不管。一旦到了十一歲,”
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他們開始訓練你,那時你就得小心點兒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莉莉撿起地的一根樹枝,在空中快速地旋轉,哈利知道她在想象樹枝後麵飄出火星。
然後她扔掉樹枝,衝著男孩探身說道:“這是真的,對嗎?不是開玩笑?佩妮說你在騙我。佩
妮就根本沒有什霍格沃茨。這是真的,對嗎?”
“對我們來說是真的,”斯內普說:“對她來說不是。我們會收到信的,你和我。”
“真的?”
“千真萬確。”
斯內普說,他雖然頭發參差不齊,衣服稀奇古怪,但坐在她麵前卻顯得別有一番氣派,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信心。
“信真的是由貓頭鷹送來?”
莉莉小聲問。
“一般來說是這樣,”斯內普說:“但你是麻瓜出身,所以學校會派人來向你父母解釋一下。”
“麻瓜出身會有什不同嗎?”
斯內普遲疑著,他的黑眼睛在綠蔭下顯得很熱切,看著莉莉那張蒼白的臉和那頭深紅色的頭發。
“不會,”他說:“不會有什不同。”
“太好了。”
莉莉說,鬆了口氣,顯得她一直在為此擔心。
“你會變許多魔法,”
斯內普說:“我看見了。我一直在偷看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
莉莉沒有聽他說,而是四肢伸開躺在鋪滿綠葉的地,望著頭頂茂密的樹葉。
斯內普渴慕地望著她,就像遊戲場望著她時一樣。
“你家的事情怎樣啦?”
莉莉問。
斯內普微微蹙起了眉頭。
“還好。”
“他們不吵了?”
“噢,還吵,”
斯內普說,一邊抓起一把葉子,把它們撕碎了,但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但不會太久了,我就要走了。”
“你爸爸不喜歡魔法?”
“他什都不太喜歡。”
斯內普說。
“西弗勒斯?”
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斯內普的嘴角掠過一絲笑意。
“嗯?”
“再跟我說說攝魂怪的事。”
“你打聽它們幹什?”
“如果我在校外使用魔法——”
“不會為了這個把你交給攝魂怪的!
攝魂怪是專門對付那些真正幹了壞事的人。
它們看守巫師監獄——阿茲卡班。
你不會進阿茲卡班的,你太——”
他的臉又紅了,撕碎了更多的樹葉。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音,他轉身一看,佩妮躺在一棵樹後,腳下沒有站穩。
“佩妮!”
莉莉說,聲音透著驚訝和歡迎,可是斯內普跳了起來。
“現在是誰在偷看?”
他嚷道:“你想幹嗎?”
佩妮被發現後驚慌失措,幾乎喘不過氣來。
哈利看出她在絞盡腦汁想說幾句傷人的話。
“你倒說說你穿的那是什?”
她指著斯內普的胸口說:“你**衣服?”
哢嚓一聲,佩妮頭頂一根樹枝突然落了下來。
莉莉尖叫一聲,樹枝砸中了佩妮的肩膀,她踉蹌著後退幾步,哭了起來。
“佩妮!”
可是佩妮跑開了。
莉莉朝斯內普發火了。
“是你幹的嗎?”
“不是。”
斯內普顯得既不服又害怕。
“就是你!”
莉莉從他麵前後退:“就是你!你傷著她了!”
“不——我沒有!”
然而莉莉不相信他的謊話。
她氣衝衝地看了他最後一眼,就跑出小樹林,追她姐姐去了,斯內普顯得痛苦而困惑……
場景轉換。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斯內普站在他旁邊,微微弓著身子,緊挨著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臉色灰黃、神情陰沉的瘦女人。
斯內普正盯著不遠處的一家四口。
兩個女孩離開她們的父母站著。
莉莉似乎在央求她的姐姐。
“……我很難過,佩妮,我很難過!你聽我說——”
她抓過姐姐的手緊緊地握住,佩妮則拚命想掙紮:“也許我一到那兒——不,聽我說,佩妮!也許我一到那兒,就能找到鄧布利多教授,說服他改變主意!”
“我才——不想——去呢!”
佩妮說,使勁想把手從妹妹手抽出來:“你以為我願意到某個荒唐的城堡去,學著做一個——一個——”
她淺色的眼睛望著站台,望著貓在主人懷喵喵地叫,望著貓頭鷹在籠子撲打翅膀,互相高叫,望著那些學生——有的已穿黑色的長袍,他們在把行李搬鮮紅色的蒸汽機車,在分別一個暑假後高興地大聲與同學打著招呼。
“——你以為我想成為一個——一個怪物?”
佩妮終於把手抽走了,莉莉眼睛滿是淚水。
“我不是怪物,”莉莉說:“這說真難聽。”
“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佩妮來勁地說:“一個專門給怪物辦的學校。你和那個姓斯內普的男孩……怪胎,你們倆都是怪胎。
幸好把你們跟普通人隔開了,那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莉莉朝父母那邊瞟了一眼,他們正帶著由衷的喜悅看著站台的情景,心情的飽覽這一幕。
莉莉又回過頭來看著姐姐,壓低聲音,語氣變得很激烈。
“你給校長寫信求他收下你時,可沒認為這是一所怪物學校。”
佩妮的臉變得通紅。
“求?我沒求!”
“我看見他的回信了,寫得很委婉。”
“你不應該偷看——”
佩妮輕聲說:“那是我的**——你怎可以——?”
莉莉朝站在近旁的斯內普瞥了一眼,泄漏了秘密。
佩妮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個男孩發現的!你和那個男孩偷偷溜進了我們房間!”
“不是——不是偷偷溜進去——”
現在是莉莉在辯解了:“西弗勒斯看見了一信封,他不相信麻瓜也能跟霍格沃茨取得聯係,就是這樣!
他說肯定有巫師潛入了郵政係統,秘密地關照——”
“看來巫師到處亂管閑事!”
佩妮說,剛才通紅的臉現在變得煞白:“怪物!”
她朝妹妹啐了一口,猛一轉身,向父母跑去……
場景又消失了。
斯內普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過道匆匆往前走,列車當當地在鄉野間穿行。
他已經換了校袍,這大概是他第一次有機會脫掉那身難看的麻瓜衣服。
終於,他在一間包廂外停住腳步,包廂一群吵吵鬧鬧的男孩正在聊天。莉莉蜷身坐在窗邊角落的一個座位,臉貼著玻璃窗。
斯內普拉開包廂的門,坐在了莉莉對麵。
莉莉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望著窗外。她一直在哭。
“我不想跟你說話。”
她聲音哽咽地說。
“為什?”
“佩妮恨——恨我,因為我們看了鄧布利多的那封信。”
“那又怎樣?”
她非常嫌惡地白了他一眼。
“她是我姐姐!”
“她不過是個——”
他趕緊閉了嘴,莉莉隻顧忙著偷偷擦眼淚,沒有聽見他的話。
“可是我們出發了!”
他說,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喜悅:“沒錯!我們出發去霍格沃茨了!”
莉莉點點頭,擦擦眼睛,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最好進斯萊特林。”
斯內普說,看到莉莉高興了一點,他覺得很受鼓舞。
“斯萊特林?”
坐在包廂的一個男孩聽到這個詞轉過頭來。
他本來對莉莉和斯內普沒有表示出絲毫興趣。
他像斯內普一樣身材瘦弱,頭發烏黑,但一看就知道從小備受護,甚至很受寵愛,這顯然是斯內普極度缺乏的。
“誰想去斯萊特林?我才不願待在那兒呢,你呢?”
詹姆問悠閑地坐在對麵座位的男孩。
那是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沒有笑。
“我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的。”
“天哪,”詹姆說,“我還覺得你挺好的呢!”
小天狼星咧嘴笑了笑。
“說不定我會打破傳統。
如果讓你選擇,你想去哪兒?”
詹姆舉起一把無形的寶劍。
“‘格蘭芬多,那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像我爸爸一樣。”
斯內普輕蔑地哼了一聲,詹姆轉頭看著他。
“怎,你有意見?”
“沒有,”斯內普說,但他傲慢的饑笑卻表露了相反的意思:“如果你情願肌肉發達而不是頭腦發達——”
“那你希望去哪兒?
看樣子你兩樣都不發達。”
小天狼星突然插嘴道。
詹姆大聲笑了起來。
莉莉挺直身子,緋紅了臉,厭惡地看看詹姆,又看看小天狼星。
“走吧,西弗勒斯,我們另外找一間包廂。”
“哦哦哦哦……”
詹姆和小天狼星模仿著莉莉高傲的聲音,斯內普走過時詹姆還伸腿絆了他一下。
“回見,鼻涕精!”
一個聲音喊道,包廂的門重重地關了……
場景再次消失……
斯內普麵對著幾張燭光映照的學院長桌,桌旁是一張張興奮的麵孔。
這時,麥格教授說道:“莉莉·伊萬斯!”
他注視著自己的母親邁著顫抖的雙腿走前去,在搖搖晃晃的凳子坐了下來。
麥格教授把分院帽罩在她腦袋,帽子接觸到她深紅色的頭發還不到一秒鍾就喊道:“格蘭芬多!”
哈利聽見斯內普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
莉莉脫下帽子還給了麥格教授,匆匆朝熱烈歡呼的格蘭芬多同學們走去,但她回頭看了一眼斯內普,臉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哈利看見小天狼星在板凳挪了挪,給她騰出了地方。莉莉看了他一眼,似乎認出他就是火車的那個人,立刻抱起雙臂,堅定地轉過身,背朝著他。
點名還在繼續。
哈利看到盧平、小矮星和他父親都到了格蘭芬多桌旁,跟莉莉和小天狼星坐在一起。
最後,隻有十幾個學生還沒有分院,麥格教授喊道了斯內普。
哈利和他一起走到凳子旁,看著他把帽子戴在腦袋。
“斯萊特林!”
西弗勒斯·斯內普走向禮堂的另一邊,離莉莉越來越遠。
斯萊特林同學在那朝他歡呼,盧修斯·馬爾福胸前戴著閃閃發亮的級長徽章,拍了拍在他身邊坐下的斯內普……
場景變換……
莉莉和斯內普走在城堡的院子,顯然是在吵架。他們倆都高了許多,似乎自分院之後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以為我們應該是朋友?”
斯內普在說話:“最好的朋友?”
“是這樣啊,西弗,但我不喜歡跟你一起鬼混的那幾個人!
對不起,可是我討厭埃弗和穆爾塞伯!
你看出他有哪點好啊,西弗?
鬼鬼祟祟的!
你知道他那天想對瑪麗·麥克唐納做什嗎?”
莉莉走到一根柱子前靠了去,抬頭望著那張灰黃的瘦臉。
“那不算什,”
斯內普說:“開個玩笑而已,沒什——”
“那是黑魔法,如果你覺得那很好玩——”
“可波特和他那些朋友幹的勾當呢?”
斯內普質問道,血又湧到臉,他似乎無法控製怨恨的情緒。
“波特有什勾當?”
“他們晚溜出去,那個盧平有些怪異,他總是出去,去哪兒呢?”
“他病了,”莉莉說:“他們說他病了——”
“每個月滿月的時候?”
“我知道你的想法,”
莉莉說,口氣很冷:“奇怪了,你為什對他們那心?你為什關心他們在夜做什?”
“我隻是想讓你看到他們並不像大家認為的那樣優秀。”
在他專注的凝視下,她的臉紅了。
“但他們沒有使用黑魔法呀,”
她降低了聲音,“而且你真是忘恩負義。
我聽說了那天夜的事情。
你從打人柳下偷偷溜進了那條隧道,是詹姆·波特救了你,逃脫了那下麵的——”
斯內普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氣急敗壞地說:“救我?救我?你以為他是英雄?
他是為了救他自己,還有他的朋友!
你可不能——我不讓你——”
“讓我?讓我?”
莉莉那雙明亮的綠眼睛眯成了縫,斯內普立刻退縮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不想看到別人把你當傻瓜——他喜歡你,詹姆·波特喜歡你!”
這句話似乎是勉強從他嘴拽出來的:“他可不是……大家都認為……了不起的魁地奇球明星——”
痛苦和反感使得斯內普語無倫次,莉莉的眉毛在額頭越揚越高。
“我知道詹姆·波特是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
莉莉打斷了斯內普:“這點不需要你告訴我。但穆爾塞伯和埃弗的所謂幽默是邪惡的。
邪惡的,西弗。
我不明白你怎能跟他們交朋友。”
哈利懷疑斯內普是否聽見了她對穆爾塞伯和埃弗的批評。
莉莉指責詹姆·波特的話一出口,他整個身體就放鬆了。當他們轉身走開時,斯內普的腳步重又變得輕快起來……
場景消失了……
斯內普參加完黑魔法防禦術課的O.W.L.考試後離開了禮堂,注視著他悠閑地走出城堡,漫無目的地逛到那棵山毛櫸樹附近,詹姆、小天狼星、盧平和小矮星正一起坐在樹下。
但哈利這次沒有靠近他們,因為他知道詹姆把西弗勒斯在空中百般奚落之後發生了什事情。他知道他們做了什,說了什,再聽一遍不會使他快樂。
他注視著,莉莉走到那夥人中間去替斯內普辯護。
他遠遠地聽見斯內普惱羞成怒地衝她喊出了那個不可原諒的詞:“泥巴種。”
場景變換……
“對不起。”
“我沒興趣。”
“對不起!”
“別白費口舌了。”
時間是晚,莉莉穿著晨衣,抱著雙臂站在格蘭芬多塔樓入口處的胖夫人肖像前麵。
“瑪麗說你揚言要睡在這我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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