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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道。
“蒼木在此!”那樹幹竟輕輕地抖動了一番。
於尊心神一愣,道:“蒼木,你可化為人形?”
那樹幹輕輕地搖擺著,道:“若要化為人形,還要再待上萬年之久罷!”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且退下罷!”
一片枯葉,靜靜地飄散在午夜時的天空正央,於尊輕輕地抬起頭,靜靜地仰望著長空,倏爾,他歎了口氣,心道:“這一路走來,卻也磕磕絆絆,隻是誰允我如此命格,便是經曆了如此多的磨難,依舊成就不衰之體?”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瞬而,望向村盛,笑道:“爾等的命格,是被困縛在那口水井罷!”
村盛心底一驚,一臉愕然地望著於尊,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村盛,幽幽道:“你相信直覺嗎?”
村盛歎道:“你這小兒,倒是令我愈發的看不透徹了!”
於尊笑道:“這世間最為平乏之人,也不見得會被一人完全看透罷!”
“何況我乃是——於尊!”他一臉傲然地望著村盛。
村盛心底一驚,顏色怔了怔,心道:“這小兒,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人嗎?”
那個傳聞,在江湖中,謠傳已久,確如神話一般,令人不敢想象。
若是,那江湖中真有如此一人,那這天地間的格局,大抵會在某一天忽然改變罷!
隻是,此刻在他們眼前的這個少年,似乎與江湖中所謠傳的那個人,愈來愈像了。
他身上的奧妙太多,便是換了誰,也看不透他,如他所說,這世間最為平乏之人,也不見得會被一人完全看透罷!況且,他是——於尊!
他靜靜地喘息著,那一聲聲沉重的喘息,好似凝固在空氣的一道固執的疤痕。
他笑了,笑得好開心,因為終令他見到了少年,而他便是村盛。
他乃是第一個來此境界的人,困縛的久了,便喪失了離去的欲望,或許而後到來的三人,皆被他的這種所謂的知趣,而感染了罷!
而今,突的被人打破了這份知趣,這倒是令他的心底,又充滿了新鮮的血液,它們咕咕的流淌在他的心間,一片片怦然作響的心跳,輕輕地在他的心底,緩緩的起跳著。
他靜靜地望著少年,或許,此刻的他,會想起當年的自己罷!同樣的桀驁而又傲慢,同樣的肆意而又瘋狂。
他們本是一類的人!
而他為何會墮落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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