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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或者說,他更不似那魔裔,而他究竟是誰......
這個世界,可真是稀奇啊!總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令人無法預料的人!
誰又能猜得透,在這平凡一生,究竟會有多少次不期而遇?至於會遇見誰,那就更不好說了......
他目視著遠方,他的雙眼中,爆射出一道紫金色的強光,他靜視著,一動不動地站在天畔上,直至眼前出現了一道暗影,他輕鬆的笑了,原來如此......
搖曳的暗影,不是鬼魅、不是魔裔、不是各種族裔,那個人隻屬於一片黑暗,一片能夠觸摸到,卻無法窮極的黑暗,真沒想到!能夠在此境,遇到如此另類的強者......
他笑了,笑得純真無邪,就像一個單純的孩子!
那片暗影中,身體恍若影子般的少年,眼中一片至暗,仿佛是一潭幽靜的池水,永遠都無法窮極池底的光彩。可愈是如此,卻愈是令人欲要深究其中,麵究竟隱沒著甚呢?
少年咧著嘴笑了,很顯然,他發現了於尊眼中的笑意,他亦知,於尊已知曉了他的底細,他如少年般,臉上清澈的笑意,濺落在池水中,迸濺起一片清澈的浪花。
他遙指著於尊,卻沒有言一語,如驕傲的少年,不計得失,不計生死!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好的!我會接受你的挑戰!”
而此刻,那身披紅袍的女子,臉上的笑意,卻更加的濃鬱,她絕美的容顏,似是一朵盛開的玫瑰,如此的傲人,她輕輕地喘息著,那清淺的香氣,遊入空氣中,竟是那般的奪人心魄!
她亦遙指著於尊,似乎在說,“來罷!我在此地等你!”
於尊摸了摸鼻尖,笑了!“好的!等著我,我會來的!”
少年應有的傲慢,在他的身上,業已變得清淺,可時有的桀驁,卻依舊能夠在他的身上看到。
他仰起頭,靜靜地望著天空,在更深遠的地方,有一片紫樹林,紫樹林淩空而生,卻生的比世間任何植被,更加的茂密,亦更加的高聳。
一陣風吹過,紫樹林在靜靜地蕩漾著,可此刻的於尊,卻總覺那紫樹林中,似乎一片稀奇存在。
他仰著頭,眯著眼,靜靜地望著那片紫樹林,片刻後,他鬆了口氣,笑道:“不過如此!”
隱在暗處的強者,眼中瘋狂的霸道,卻更加的強盛,想及此,也明白,畢竟那個身披黑鐵鎧甲的男人,是世間難有的強者之一,而那片紫樹林,乃是已故的亡靈所化!
紫金色的樹林,倒似是一片片墳塚,彼此聚集在一起,然而給人的感觸,卻又是如此的孤單。
看著紫樹林,隨著風,輕輕地搖擺著,很難相信,這些傲慢的植物,曾經皆是這世間的大能。
而此境,再窺其貌時,卻隱約發現了那些亡靈生前的模樣,他們的眼中,未亡的是那片桀驁,是那片驕傲的神光。
此時的於尊,眼底不免多了些許哀愁,古老的生命,亦會有將死之時!
天空變得殷紅,刺目的紅芒中,是一片片猶如蛟龍的霹靂,晦暗的世間,已難存希望的種子。
恍若滅世的一幕,在眼前靜靜地鋪展開,然後看到那些亡靈,孤單的佇立在那片紫樹林中,形單影隻,彼此孤寒而又冷傲。
這一生的孤獨,被此境的悲鬱,詮釋完整,死亡也不過是孤獨的種子罷!
會融化嗎?那灼熱的生命?會凝固嗎?那已逝的亡靈?
將一生的煙花,在此境燃燒殆盡,看到那些繽紛的色彩,於是,生命在此間,得到了皈依!
亡靈、墳塚、紫樹林、還有那些訴說不完,或者業已被遺忘的故事......
他歎了口氣,幽幽道:“爾等,皆是拜他所賜啊!勿要怪罪於尊的拳腳!”
銳利的瞳子,是一片紫金色的光,他靜靜地窺視著那個身披黑鐵鎧甲的男人,他銳利的瞳子,是一片晦暗的倒影,猶如刻在水潭,模糊的光彩。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向身後望了一眼,幽幽道:“乾昆,你體味到了嗎?”
乾昆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是老祖!”
盡管心底已經早有準備,可卻仍舊難以接受這個答案,若是上古年代的強者,能夠濟世的便是其留下的子孫罷!
乾昆無所謂地笑道:“即便是老祖,我等亦有可戰之力!”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這是我想聽到的答案!”
仲夏皺了皺眉,輕輕地歎了口氣,道:“哥哥,定要姑息自己的性命!”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道:“妹妹!跟在我身後,定勿要回頭!”
因為,回頭業已沒有路了......
依舊是一片枯寂的夜色,盡管北方,天幕上,已是一片殷紅,可東方、西方、南方,卻依舊是一片無法窮極的黑暗,即使用了再大的力氣,也無法驅散的黑暗,這便是在這片世界中,令人心覺渺小的一個原因罷!盡管這個事實,是如此的質樸、簡單。
可這一切,卻遠未結束,輪番上場的已故之人,或者說,此間強者,他們的來曆,幾無相似,可他們卻一樣的桀驁且鋒利。
看到遠方的大陸上,一片橙黃色的麥秸,那片麥秸中,竟有一片光暈,在其中輕輕地爍閃著。
麥子在發光嗎?
不!不是!是大地的發光......
他看到一個手持鐮刀的農夫,在田地,忙碌的劈砍著麥秸,而偌大的田地,竟隻有一位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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