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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有一片星辰的印記,而這種圖案,卻是於尊第一次見到。
“難道這片星辰的圖案,代表著一個族裔?”於尊心底忖道,這已經是一種十分大膽的猜測了!
而這時,慕容蓀曉回過頭,望了一眼於尊,輕輕地衝著他點了點頭,似是在肯定於尊心中所想。
於尊心底一怔,心道:“果然是兄弟啊!心有靈犀!”
而此境,狂風肆起,飛沙走石,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雨水,卻難以將天上的辰星給擋住。
風,變得愈來愈僵冷,或者說,體內的暖意,漸漸的被這片風,給澆滅了,是身體僵冷罷!倒勿要怪罪那片風。
戰馬倒下,馬上的人,被削去了頭顱,腥紅的月華,暴露在闃寂的空氣中,鮮血的味道,將原始態漸漸地點燃。
那些蠻夷手中握著一柄柄刀,刀芒綻放,猶如一片清澈的泉,將光明反射在彼此的瞳子,清泉咕咕流淌,水花迸濺在心底最深處。
而那片額頭上印著星辰標記的莫名的族裔,此刻,將手中的刀,向那片蠻夷的更深處引去。
可世界,哪有那簡單?
漸漸地風熄了,雨又停了,天上的雷光,偶爾會閃爍一番,大地上的火把,再次被點燃了。
而在那片雄渾的火焰中,似乎藏匿著更加厲害的種族!
這究竟是一片怎樣的世界啊......
便是連此刻的於尊,也為之震驚了,太難以令人相信了......
火把點燃,蒼白的瞳子,無物,銀白色的長發,披在耳後,黝黑的皮膚,與之形成了鮮明對比。
修長的雙腿,賦予這個族裔,更加完美的身材,眼中的神光,綻放,猶如神明般,淩厲而又睿智!
而此刻,天穹上的那群蠻夷,業已沒了抵抗力,看似厲害的蠻夷,在慕容蓀曉那批手下的手中,卻過不了幾招。
這片世界,隱藏的奇跡,遠遠比想象的多得多,沒人知道,歸途在哪?明天充滿希望的活著,或許在天未亮那一刻,便業已身死。
心負愁楚的活著,或許是苟且偷生,但總之若是能活著就不錯了。
“這些人難道都是鬼將軍的手下?”此刻的慕容蓀曉,不斷反問自己,若是真的是鬼將軍的手下,那鬼將軍......又怎會那般容易落敗?
事實真相,或許就擺在眼前,不久之後,便顯露出來罷!
黑暗中藏匿的恐懼遠比希望更加厚重,而此時,他的耳中,是一片心跳聲,跳的繁亂,也跳的響徹。
誰要蘇醒?在這片寂寒的夜?是神明?還是鬼徒?
慕容蓀曉站在一座山巔上,靜靜地俯瞰著腳下的一幕又一幕。
當那些身披銀發,瞳子蒼白的人,越聚越多時,他們跳起了一種舞蹈,一種神秘而又魔性的舞蹈。
露出黝黑的皮膚,手臂上的青筋,高高地隆起,腳步輕快而又靈動,而這時,荒境中,響起了一片樂曲,富有韻律的曲子,在半空中流轉著。
當數千人圍成一個碩大的圓圈時,慕容蓀曉心底明白,此刻的戰鬥,才是最重要的一刻。
他手中執著一柄長劍,他緊緊地握了握劍柄,他的臉上,是一片人畜無害的笑容。可內,卻是一種瘋狂,一種超越常人的瘋狂。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他的這位兄弟,他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安危,是心底明白,也是一種尊重。他不會幹預慕容蓀曉的戰鬥,因為這意味著尊嚴,而尊嚴在他們的眼中看來,是超越生死的存在!
當土坯爆開時,清冷的空氣中,多了一片血腥,甜腥的空氣,似乎很容易讓人沉淪其中。猶如麻醉草藥,容易給人致幻。
可在這群人的眼中,這卻是一種小兒科,再簡單不過的一種招式。
或許,這片甜腥的風,意不在此!
這片風,隻是想解釋給眾人聽,喝!該來的,已經來了!
天上的那群蠻夷,在慕容蓀曉的手下,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下,業已呈現摧枯拉朽的一幕!
而反觀,那片額頭印有星辰印記的人,卻未損失一兵一卒......
在土坯爆開的那一刻,一種恐怖的威懾力,隨之降臨。
冷傲的鬼將軍,立於冷冽的寒風中。他瞳子的那片光,卻是慕容蓀曉從未領教過的。
這才是真正的鬼將軍罷!
方才的那個人,並不是鬼將軍!
那,他為何要騙自己呢?
他正視著鬼將軍,或者說,他在正視著自己!他在捉摸,這個人究竟與之前的那個人,有何瓜葛!
片刻後,他長籲了口氣,心底大驚,“他們是一人所化......這種氣,是騙不了我的!”
冷冽的天光,愈來愈璀璨,殷紅色的月華,靜靜地鋪陳在這片世界間,而當那片月華,觸及到鬼將軍的瞳子時,似乎有一種蠻橫的撕扯力,在撕扯著月華墜入到鬼將軍的眼中。
於是,他的雙眼,變得猩紅,他變成了那個令大多數人畏懼的存在,他是真正的鬼將軍......
可他的瞳子,又有一絲柔和的光,當他望向站在於尊身邊的那個女子時,那種神韻,出現在了他的眼中,似乎很懷念,是過去的日子罷!
而這時,站在於尊身畔的月兒,眼睛紅通通的,她抽泣著,不斷地喊著:“將軍!將軍!將軍!”
而這一刻,鬼將軍眼中的苦楚,確是顯而易見的,再也不想見到,再也不想見到了......
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鬼將軍將視線轉向一邊,不再望向那個一臉愁楚,待了他萬年之久的女子,雖然心底的那片傷,依舊那的深,依舊那的刻骨,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或許是殺戮,或許是信仰,或許是一種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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