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恭迎吾主。”這是蕭雨陷入昏睡前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而這個聲音的出處,正是那個身影模糊不清的天道。
“老奴恭迎吾主。”
“老奴恭迎吾主。”
天道的身影長跪不起,一顆隻能看清輪廓的腦袋深深的紮在地上,口中一遍遍重複著恭敬的話。
就這樣,持續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蕭雨額頭上纏繞的灰藍色絲線才終於有了動靜。
“呼。。。”
一陣如同清風吹過的聲響徐徐傳來,緊接著,一股若隱若現的黑白雙色氣體便從蕭雨的印堂處冒了出來。
片刻之後,隨著氣流噴湧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些黑白相間的不知名氣體終於在蕭雨和天道之間形成了一個模糊不清的高大身影。
“主人。。。”天道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輪廓,語氣中帶著哽咽呼喚道。
“起來吧。”黑白相間的高大人影用一種無悲無喜的聲音回應道,而那種威嚴的感覺竟讓任何人都提不起違背的勇氣。
“謝主人。。。”天道說罷,又虔誠得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才緩緩站起,恭敬的垂手而立。
“你辛苦了。”
“老奴豈敢說苦,隻要主人能重新歸來,就算讓老奴去死,老奴也不敢有一絲猶豫。”
“哎。。。多少歲月了,你這般忠心守候,隻為了完成我生前布下的後棋啊。”
“隻要主人能夠回來,老奴就算再等多少年也是應該的。”
“,但願如此。”高大人影歎了口氣,轉了個話題繼續說道。 “擎天如何了?”
“這。。。估計還在天獸山吧,老奴這些年也沒有聽到過它的消息。”
“希望它也能如你這般忠心耿耿吧,擎天。。。它是我這盤棋中唯一的變數啊。”
“主人,若您吩咐,老奴便離開這通天塔,前去天獸山打探一二。”
“離開?你是想讓吾灰飛煙滅嗎?”高大人影突然一改之前的無悲無喜,帶著嚴厲的語氣斥道。
“啊!老奴糊塗,老奴糊塗,還請主人贖罪。”天道直接被這聲音嚇得跪倒在地,如同雞奔碎米一般不停地磕著頭。
“當初吾命爾等分別坐鎮天獸山通天塔,為的就是保持寰雲天道法則不滅,想來既然此界無恙,擎天也肯定沒有離開過天獸山一步啊。”
“是是是,老奴明白,老奴明白,除了萬年前神髓複蘇,擎天散出一道分魂暗中製止以外,確實沒有離開過天獸山。”
“神髓。。。,當初若不是因為功法異於本界,吾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老奴悲亦在此,如今這小子身上的《萬法聖宗決》,定能彌補主人當初之遺憾。”
“《萬法聖宗決》。。。希望吧,但凡事均無定數,況且這本創世功法已被前人開創出單獨一界,若想再創恐怕難於登天啊。”
“這。。。難道每一本創世功法隻能創造唯一本界嗎?老奴不知,還請主人明示。”
“話雖如此,也不盡然,但若執意如此,創界之主需在功法練至大成前,以一人一界之力對抗源界萬千位麵,頂住,則源界破碎融於此界,頂不住,則人界同亡,難矣。”
“什?以一界之力對抗萬千位麵?這。。。”天道仍舊跪在地上,用極為驚訝的口吻說道。
“恩,換做是當年的我,也那樣的勇氣去挑戰源界之力,而如今這小子嘛。。。”說罷,高大人影便回頭看了看陷入昏睡之中的蕭雨,片刻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毫無勝算。”
“放屁!你辦不成說明你太弱,小爺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突然,蕭雨毫無征兆地嚷了一句,聲音之大竟然讓這個並不寬敞的房間產生了繞梁的回音。
“什?不可能!他怎可能醒過來!”聽到蕭雨的大吼,跪在地上的天道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說道。
不過此時,那個高大的人影卻並沒有任何反應。
“小爺我跑彎道的時候,你們丫還在撒尿和泥呢,不可能?不可能你妹啊!”像是在回應天道的話,蕭雨閉著眼睛使勁嚷嚷道。
“你。。。”天道被蕭雨噎得不知該說什好,而且他也根本聽不懂那句跑彎道究竟是什意思。
“夢囈罷了,大驚小怪。”這時,那個高大的人影深深地看了蕭雨一眼,便轉過身來對著天道責備了一句。
“夢。。。夢囈?這小子。。。”
“哎。。。難成大事啊。”高大人影不禁歎了口氣道。
“主人,若是這小子不成才,何不。。。”
“奪舍?你以為吾不願?隻可惜他識海那個殘魂,並不是現在我能夠對付得了的,而且,就算能滅了那具殘魂,以吾目前的力量也破不開喚神石的禁錮,更別提走出靈魂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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