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吊,你丫被人坑了!”
蕭雨的話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九絕教主心上。
“不可能,器宗那老東西做得還能有假?”
“老東西?老東西!你把人家綁上山,還能指望他給你做出什高端貨色來?”
“這。。。難怪當時這老東西怎都不讓我試呢,非說等他回去之後再過七七四十九天,遮天罩才能算正式煉成。”
“金蟬脫殼都不懂?很明顯就是坑你呢啊,你說你是不是傻?”
“唔。。。按你這一說。。。還真有可能。。。器宗那老王八,讓本教主還以為這東西是個寶呢!我的天星隕石啊!”被蕭雨點破的九絕教主,終於回過了味兒來,不由得扯著嗓子大聲咒罵道。
“好了好了,你罵他還有什用?人家恐怕早就死了吧,跟個死人發火,你也是沒誰了。”
“哎。。。你說的對,就算被他坑了,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可這破玩意兒。。。”說罷,九絕教主便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石碗。“算了,反正是用來裝血的,湊合用吧。”
“啥?裝血?裝什血?裝誰的血。”聽到九絕教主的話,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在蕭雨心中升起。
“當然是你的了,難道還是我的?我這個樣子你覺得還能有血嗎?”九絕教主鄙視地嘟囔著,不過作為靈魂體的他來說,這番話也並沒有什不對的地方。
“你要我的血幹什?”
“幹什?當然是入教儀式了,難道我還能把它喝了不成?”
“尼瑪,你們這就是徹徹底底的邪教吧!入個教就得放一碗血?”
“一碗?用不著,三滴就行了。”
“呼。。。你特拿這個大個兒的碗過來,就為了裝三滴血?能不能別這嚇人?”
“這也是沒辦法,當年青蓮宗那幫強盜,已經把該拿的東西全都拿走了,甚至連教宗禮器也沒放過,我能找到這個碗已經算是萬幸了。”
“。。。好吧,隨你便吧。”
“嘿嘿,那就開始了啊。”說罷,九絕教主便一步邁到了蕭雨麵前,同時也將手中那把鏽跡斑斑的殘破匕首亮了出來。
“等等!你要用這個取血?”蕭雨看到近在咫尺的匕首,不由得大叫起來。
“怎?有什問題嗎?”
“奶奶的,你想害死小爺啊?這把破刀上全是鏽,讓這玩意兒割一下。。。嘖嘖嘖,你丫沒聽說過破傷風嗎?”
“破傷風是啥?我還真沒聽說過,而且你可別小看了這把匕首,當初它剛被煉出來就是這個樣子。”
“。。。”聽著九絕教主的話,蕭雨的額頭也不時冒出了幾條黑線。
“這玩意兒也是上好材料煉製的,想我一方大教怎可能存有不入流的東西呢。”
“還好東西?要銳度沒銳度,要賣相沒賣相,就算說是破爛都有些高看它了,你要用這玩意兒放我的血?姥姥的!想都別想!”
“那。。。”九絕教主沉吟了一會兒。“用這個?”說罷,他便用魂力形成了一把長刀,凝固的刀鋒還閃爍著鋒利的光芒。
“滾蛋!砍人是嗎?要不要再打一架?!”看到九絕教主手上的兵器,蕭雨就像炸了毛一樣,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擺開架勢就要動手。
“等等,等等,你我都快成一家子了,還打什打?”九絕教主連連擺手,阻止了蕭雨的衝動行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是你自己決定吧,我就要三滴血,至於怎取你看著辦吧。”
“湊,我自己來!”罵了一句泄憤之後,蕭雨便將丹田靈氣運到了手指,片刻後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就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
“唰。”
輕輕一劃,蕭雨的左手食指便裂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緊接著,一滴滴殷紅的鮮血就從其中冒了出來。
“滴答。。。滴答。。。滴答。。。”
不多不少三滴鮮血依次掉進了那個破碗中,隨後蕭雨便用靈氣封住了自己的傷口,等待著神髓的治愈力將其徹底修複。
“嗨!當靈魂體時間長了,怎把這事兒都給忘了,你有靈氣可以用,我還找什刀啊!”看著蕭雨將碗送回了自己麵前,九絕教主這才拍了拍腦袋,說了一句自嘲的話。
“好了,趕緊的吧,小爺我還有大事要辦呢!”
“好,那就事不宜遲,跟我來。”說罷,九絕教主便轉身朝著廣場中央走去,手還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個破碗。
。。。
片刻之後,二人一前一後相向而立,站定在了廣場中央的圓形地麵上。
這時,九絕教主也將手中那個破碗高高舉起,用一種低沉嚴肅的聲音說道。
“天為鑒,地為憑,天地為吾佐證。
道為始,法為途,道法為爾開萌。
聚天道,引天雷,至靈台,以血為誓。”
話音剛落,廣場周圍三十六根九絕之柱上頓時射出了一道灰藍色的光束,光芒直衝天際,並在目力所及處匯聚成了一個閃耀的光點。
片刻之後,山中狂風四起,飛沙卷動著石塊毫無章法地掃過了整片山穀,與此同時,天空中也瞬間凝聚起了厚重的烏雲,那種攝人的壓迫感也讓蕭雨不禁正視了起來。
當烏雲徹底遮住了天空,蕭雨所在的天陰山也從白晝變成了黑夜,唯有頭頂上方那個耀眼的灰藍色光點,還在與黑暗做著最後的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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