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進退兩難的幽蓮散人這一刻徹底沒有了辦法,他不能強押著林浩然隨自己回到青蓮宗,也不想就此放棄拯救菩提蓮的唯一機會。
“老哥哥,我不能看著一宗弟子為此喪命。。。所以,兄弟對不起你了。”說罷,林浩然便朝著幽蓮散人深深鞠了一躬,隨後就轉身往器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東虞盟!”看著林浩然的身影消失在了天際盡頭,幽蓮散人也不由得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喊出了幾個字。“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說罷,幽蓮散人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青蓮宗的方向飛了過去。
。。。
萬宙塔第三層內,蕭雨麵無表情地治愈好了最後一名女弟子,他便緩緩地站起身來,打算活動一下無比僵硬的身體。
“哢哢哢哢。。。”
隨著一陣關節處的劈啪作響,蕭雨強忍著疲憊,一步步地挪到了出口位置。
“我特這到底是造了什孽啊。。。”蕭雨心中暗歎一聲,隨後便邁開腿走下了台階。
片刻之後。。。
“蕭師弟,辛苦了。。。”看到蕭雨疲憊的身影後,佟鑫不由得深深一躬,表達了他內心深處的感激之情。
“哎。。。佟執事,一共過了幾天了?”經過了這長的時間,蕭雨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三十三天了。”
“三十三天。。。那也就是說。。。我在第三層麵呆了差不多三百天了吧。。。”
“嗯,所以。。。辛苦你了。”說罷,佟鑫再度鞠了一躬。
“佟執事,我好像有日子沒看到欒宗主了,不知他現在忙什呢?”蕭雨換了個話題說道。
“哎。。。還能忙什?九瓣菩提蓮的事兒唄。”
“怎?我二師父沒搞定嗎?”蕭雨疑惑地問道。
“別提了。。。”佟鑫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反正你現在也出來了,不如就隨我去見見欒宗主和張師叔吧。”
“好,那就有勞佟執事前麵帶路了。”蕭雨恭敬地說道。
“哎。客氣什,跟我來吧。”
片刻之後,蓮心殿內。
“啟稟宗主,佟執事求見。”守衛弟子向欒玉稟報道。
“快請進。”
隨後,蕭雨就跟著佟鑫來到了欒玉麵前。
“哦?蕭雨?你出來了?”欒玉一見蕭雨便也來了精神,就連之前緊皺的眉頭都不禁鬆開了。
“欒宗主。”蕭雨施了個禮,繼續說道。“剛剛聽佟執事說,我二師父他老人家回來了?”
“嗯,回來有些時日了,如今正在後麵的宗秘殿內清修呢。”
“那。。。九瓣菩提蓮。。。”
“哎!別提了。。。”欒玉一聽蕭雨問道九瓣菩提蓮,之前散去的愁容又爬回了他的臉上。
“納戒打不開?還是。。。失敗了?”蕭雨不禁問道。
“並沒有。。。因為器宗宗主不肯來。”
“啥?器宗這牛?就連我二師父都請不動?”
“也不是。。。具體原因是這回事兒。。。”
欒玉把幽蓮散人怎到的焚焰穀,怎請的林浩然,又是怎被東虞盟威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蕭雨。
“又是東虞盟!這幫雜碎也太囂張了吧!”蕭雨越聽越氣,忍不住開口罵道。
“沒辦法,咱們作為名門正派,總不能把林宗主綁回來吧。”
“艸。。。可是菩提蓮怎辦?雖然我壓根兒沒見過那東西,但聽您們老幾位的話茬兒,也知道它對青蓮宗有多重要的作用,所以咱們總不能看著它在納戒中枯死吧。”
“話雖如此,可納戒上的四重空間禁製也不是那好解的啊,除了東虞盟和器宗以外,這片大陸上也沒有哪個門派再對空間法則有所涉獵了。”
“哎?欒宗主,他們是怎知道我二師父去器宗的事兒的?”蕭雨從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上,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張師叔懷疑,器宗麵有東虞盟的奸細,以至於他們連天心石的事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個。。。還真有可能。。。不過我二師父見器宗宗主也就那一小會兒的時間,東虞盟的雜碎怎會這快就出現了呢?”蕭雨皺著眉頭分析著。“還是說。。。奸細是在青蓮宗?”
“器宗宗主也這懷疑過,可是。。。張師叔帶天心石去器宗的事兒,總共也沒幾個人知道,除了你我三人以外,就隻剩下李師祖和慕雲那丫頭了。”
“嗯?看守宗庫的人不知道?”
“不知道,他隻管核查身份罷了,至於從庫中到底拿出了什,他一概不知。”
“這說來的話。。。如果青蓮宗有奸細的話,就隻可能出在咱們這幾個人之間了?”
“不錯,所以我斷定問題一定出在了器宗之內。”欒玉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您和我二師父絕無可能,李老爺子肯定也不會是奸細,慕雲那丫頭。。。按說她也沒那個手段吃扒外,至於佟執事嘛。。。”蕭雨扭頭看向了一臉無辜的佟鑫,隨後便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所以。。。器宗已經被東虞盟安插內奸的事兒,絕對是板上釘釘了。”
就在蕭雨和欒玉說話的當口,門外卻突然傳開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剛剛那名守衛在殿門口的弟子便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啟稟宗主。。。”然而,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巴,並用眼神掃了掃蕭雨。
“無妨,有什事就說吧,這沒外人。”欒玉當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後便暗示他不用避諱,實言相告即可。
“啟稟宗主,丹碧堂朱長老有事求見。”
“朱紜?讓他先等會兒吧。”欒玉擺了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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