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將軍死,是死在了自己效忠的皇室手,重點不是毒藥的來源,而是毒藥的歸宿。
畢竟原本也是蕭煥要殺白將軍,沒有這劇毒的毒藥無極,也會有下一件見血封喉的毒藥。
可這件事情偏偏就成了別人心的刺,金皇後的父親為此抑鬱而終,最終被自己的女婿奪去了皇位。
連如今的金皇後繼承父親的遺誌,亦是日夜難眠的尋找真相。
白千燈扶著金皇後的手,一步一步的隨著她的步伐向皇帝的屹冶殿走。
這一路的磚瓦和花叢都格外寂靜,金皇後望過天邊遙遠的雲,慢慢的張口說道:“聽說,東盛有四季,最寒冷的時候會下雪”。
白千燈順著她的思路,聲音顫抖著接上她的話:“對,每一年都會下雪,是白色的雪花,會像絨毛一樣從天上灑下來。”
“嗯,那肯定會很美吧…”
“會很美,也會很冷,兒時在突隨為質,滿天的雪花是凶惡之兆,母親,我想我祖父他肯定不會責怪,沒有這一個無極,也會有下一個無極。”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靜,抓住金皇後的手逐漸收緊,一邊走,一邊說道:“母後,真正殺死那位兵馬大將軍的,是野心,是欲望,更是自己保護的皇室從背後捅過來的刀。”
金皇後無言的握住她的手,腳步慢慢的向自己想要的那間宮闈走過去。
因為相距不遠,眼看著二人說話間就已經來到了屹言殿的殿門外。
隻聽殿中聲音朗朗,似乎有許多官員同聚,隻向外傳出此起彼伏的聲音。
白千燈鬆開手,跟隨在金皇後的身後進了殿。
為了下一位坐上皇位的皇帝,一幫子老臣在屹言殿辯駁了一個上午,如今突然見到臥床不起的皇後,立即神色肅穆的閉上嘴巴。
金皇後一步步走到皇帝的身邊,慢慢的向他張口喊了一句:“金郎。”
聽到了久違的稱呼,皇帝的表情有些淩亂,像是早就洞悉一切,又像是一無所知,卻還是笑著將她抱在自己懷,然後放到自己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的問道:“你怎來了?”
金皇後微微一笑,靠在他的懷極速喘息了兩下,眼睛向是回想到了過去的時光:“我想你了。”
“這些時日,我一直在想,若是沒有這皇位,你我之間,還會不會有這些年的隔閡。”
皇帝抱住她的腰,神情像是在回味過去的時光,倔強的苦澀過後,隻剩下一縷久違的甘甜。
他半老的臉上依舊堅毅,又像是被多年的風雨滋潤鞭打成了一樁軀殼,附在耳邊喃喃的向她說道:“阿文,不管如何,這些年,我是都是真心的愛慕你~”
他的話剛剛說完,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雪白光芒閃到了眼睛,金皇後藏在光袖的軟劍被她抽出來,對準兩個人的胸口處便狠狠的刺了下來。
軟劍的劍刃非常鋒利,就連捅進血肉也沒有發出什聲音,皇帝在生命的最後一秒動了動手,將自己的妻子向懷抱了抱。
他輕輕的在妻子耳邊說了一些什,從未低頭去看自己被刺破的胸膛,嘴角勾著一抹笑容在皇位上從容的死去。
白千燈看到了他的唇型,他說:“阿文,這些年,我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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