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淩晨,白千燈與莫連一起共進早餐,看著外麵燦爛的陽光,白千燈提議莫連與桑榆一同練劍。
白千燈將口最後一份金風玉露羹咽下去,盯著莫連雪白的衣角說道:“從前隻知道你劍法高超,卻不知你劍法究竟能高到什地步,不知有沒有那個緣分可以飽一飽眼福。”
“這有何難!”莫連隨手將房間的寶劍拎起來,衣領上的繡花暗紋閃著人的眼睛。
白千燈笑了笑,隨手將護衛佩戴的寶劍給桑榆遞過去:“若不是我不會武功,倒真想痛痛快快的和你打上一場。”
她這句話剛剛停下,拿了寶劍的桑榆已經騰空而起,劍花帶著空氣,發出一陣嗚嗚的響聲。
白衣如玉,黑衣如墨,刀劍相撞,有清越的龍吟之聲。
莫連腰身回折,避開桑榆砍過來的刀柄,腳下收力,一個掃腿,逼得桑榆跳起來,正是餘力未盡而新力未起的時候,劍刃如冰,直至桑榆胸口。
桑榆麵無表情,罡風帶起耳側碎發,直到劍刃據喉嚨不過三寸的時候才身體後仰,以劍鞘撐地,回身又如黑鵲騰空,腰上的紅絛將將貼著莫連的劍尖卷起。
一劍泛青刃,一劍顯黑光。
鵠落兔起,風竹蒼蒼。
兩人一路從院中躍上屋頂,又踢碎幾片瓦片下來,房簷上的五脊六獸大都斷了頭。
兩個人在屋頂打得難分難解,轉瞬間又跑到了旁邊的竹林,有風吹過竹林,簌簌竹葉落在迅捷遊動的黑白人影上,恰似綠景西湖湖心布起的無極八卦黑白遊魚圖。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白千燈已經觀戰了許久,桑榆走了神,腳上的力沒收住,被莫連貼著腳尖欺上來,劍尖直抵喉嚨。
桑榆有點怔忪地看著他,莫連的眼睛很亮,這般意氣風發帶著笑意看過來的時候,盈盈沉沉,如西海的碧水沉珠。
莫連收了劍,桑榆有點怔忪地看著他,莫連的眼睛很亮,這般意氣風發帶著笑意看過來的時候,盈盈沉沉,如西海的碧水沉珠。
桑榆收了劍,細長的劍身入鞘,發出極輕的“叮”的一聲,如春風弄弦,徑直落在白千燈的身邊。
“怎了,心不在焉的,看人打架都不專心?”
白千燈沉默著看了眼他握在手的劍,又看了看等在院門口的小廝,背著包裹配著劍,一副要出遠門的打扮。
莫連的眼神隨著她的目光看去,也輕輕皺了皺眉頭。
“不是要去宗祠嗎?為什這一路要出征一樣的打扮?”
白千燈說著,看著那個小廝。
莫連這才說道:“是他要去,不是我們,他是專程來向我們辭行的。”
白千燈抬起頭:“他是誰?”
莫連輕輕地拽了拽她身上的袖子,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你再仔細看一看”。
白千燈定睛一看,隻感覺這人給自己的感覺極其熟悉。
“他是?”白千燈微不可見地,促進了眉頭,猜不到這個人真正的身份。
“看來他隱藏的非常好,一直都沒有被你發現。”莫連一邊說一邊解釋到:“這個人應該是家族派過來監視我們的,隻是在第二日就已經被我的人發現,現在已經被我趕了出去。”
白千燈盯著那個背影想了一下:“派過來監視我的?”
莫連點點頭:“對!他也算是這江湖中一大英豪,隻不過家族落難了才服從於莫家的旗下。”
白千燈一邊說一邊向外走:“那看來這個人的武功還算不錯,他藏在我身邊那久我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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