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狠狠的抓住蕭霜華的衣領,麵色依舊無比囂張,她看著麵前的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命中的宿敵一般。
“蕭元曦,今天我竟然敢把四皇子給接走,就說明我壓根就沒想過要活著。”
她一邊說,一邊伸起手指,將在他身前低頭喘息的蕭霜華頭發狠狠的拽起來,逼迫著他正麵對著白千燈。
“現在四皇子在我的手,還不是處處都要以我說的算,蕭元曦,我問你,我的女兒趙無雙究竟是不是死在你的手心的。”
白千燈幾乎要咬碎一口的牙,看著如此受苦的蕭霜華,心的怒火越燒越旺,隻能針對著麵前的人,坦坦蕩蕩地承認了下來:“對,人是我殺的。”
“是我看不慣她,所以才派人把她給抓過來,關鍵屋子活活燒死的。”
白千燈又向前走了一步,眼睛閃爍著一股子獨特的光昏,他用自己背在後麵的那一雙手,悄悄的做了個手勢,身的的蘇生立刻點了點頭。
她將這些將士的指揮權全部轉交給了蘇生。
在那瘋狂的女人不知道的背後,西將軍就像是一片葉子,輕飄飄的落在了屋脊上,衝著白千燈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於奸詐,他把自己和四皇子之間的距離控製的剛剛好,就算此刻出其不意的出手,絕對不是最好的時機,更何況那把匕首就架在如今全身都虛無無力的,四皇子的脖子上。
白千燈有意要將麵前狂躁的女人給安撫下來,她慢慢的向前走過去:“不隻是趙無雙,還有你的夫君”。
“抵達邊境的前一夜,我在他們的飯菜下了毒,他們吃了飯菜,經過一夜的時間消化之後,上馬就會感覺到眩暈,這樣他們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死去。”
白千燈袒露著自己所有的真誠,這些都是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不能知道的細節。
她大大方方的衝著麵前這瘋狂的女人走過去,像是要懺悔一般的訴說著自己的罪孽:“他們全都是我殺死的,我殺了趙老將軍之後,如願以償地接替了他手的兵權,後來我又向湯城發了消息,我早就已經篤定,這一次前來迎接屍身的絕對是趙無雙。”
趙母想讓蕭霜華認識到真相,所以一直死死地拽著他的頭發,逼著他麵對麵前的人。
可惜他太過於篤定,現在的蕭霜華早就被他這一切手段折磨的,沒了神誌,就算是此刻直接捅他一刀,恐怕他也反應不過來。
所以白千燈說出來的這些話,全部都像是過江之鯽一般根本入不了他的腦殼,蕭霜華被外麵的動靜吵得頭疼,一個人都沒來得及往自己的心藏。
白千燈恰恰是因為知道那痛苦到極致的時候究竟是什想法,所以才敢毫無任何防備的據實相告,他早就篤定了,隻要能救出蕭霜華,不用再有任何的猶疑。
白千燈大大方方的向前走:“是我殺了你們趙家,絕了你們趙家所有的希望,所以你現在不來殺我吧,而且對一個皇子動手?”
“那你覺得你自己又比我好到哪去呢?”
白千燈又繼續說到:“你放開他,我比他還要有用,放開他之後你來抓我,我的手握著東勝所有的將士,你既可以殺了我泄恨,又可以將這些兵權全部拿到手。”
“到時候你重新回到湯城,說不定變了樣子,跟鳳凰說了之後,父皇還會恢複你們趙家的聲譽,因為趙家並沒有全部死絕,還有一個趙信雙,他可是好好的。”
“到時候你再多給那個兒子娶上幾房嬌妻美妾,手握著兵權,何愁培養不到繼承人?”
白千燈的聲音就像是刀子一樣一把一把地刮著她的心,對麵的趙母曾經對他說過的這些話,有過那一絲絲的猶豫,可是很快,這股子猶豫就被壓了下去。
“我見過那多人求生,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主動求死!”
趙母又將自己手的匕首狠狠的往自己的脖子上壓了壓,壓出一串血珠。
白千燈急急忙忙的辯駁道:“沒錯,沒錯,我也是想要求生,但是,蕭霜華可不能死。”
“我用我自己來換他,他是我的皇兄,可他也是你的女婿,將來若是他有機會登上皇帝的寶座,他依舊是你的女婿~”
白千燈又向前走了兩步,把自己的手掌和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扔在地上,表明了自己的誠意。
趙母被她的態度搞得非常眩暈:“你若真是隻是他的妹妹,怎能到如此的地步。”
白千燈卻在這個時候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你說的不錯,我並不把自己當成他的妹妹,我喜歡他,可是我們兩個如此的關係,注定不能長相廝守,所以我的嫉妒心大起,我嫉妒趙無雙可以得到他,這才千方百計地算計著她去死。”
這說話之間,白千燈的距離已經離她如此之近了,趙母看了看麵前的這個人,猝不及防地從指尖射出一枚紅蠍毒針。
白千燈身體也猛然紮了這一個毒針,就算是早就預備好了自己會受傷,卻還是有些反應不及,膝蓋一軟就跌落在地上。
倔強的抬起頭,麵對著麵前的這個女人,白千燈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毫無任何懼怕之意的向前走:“所有事情的起源皆在於我,不在於任何人。”
“你有本事殺了我呀,殺了我為你的女兒報仇,為你的丈夫報仇,為你兒子報仇!”
白千燈咬著自己的牙,因為太過於用力,嘴唇不知什時候便往下掉出了血絲,蕭霜華已經因為這長久以來的折磨而昏迷了過去。
因為蕭霜華在昏迷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有一些控製不住他的身體,原本用來囚他的那一個胳膊已經有些搖搖欲墜,又麵對著這女人的挑釁,索性直接扔掉蕭霜華,衝著白千燈撲過來。
白千燈早早的就在腦子想了千萬次此時的場景,卻依舊覺得無比凶險,蕭霜華已經被人扔在了地上,那把匕首距離自己的心髒僅僅隻有毫厘之遠。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西將軍從那屋簷上猛地跳下來,揮舞著自己手的大刀,衝著那女人的胳膊,狠狠的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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