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你的婚紗好美。”慕延楓突然將視線凝聚在她的婚紗上，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也變得鬆弛平和起來。

    “爺爺？”端木卿看到慕延楓的目光似乎在看著她的婚紗，又好似不是看著婚紗。

    老爺子被拉回了思緒，笑吟吟地問：“阿卿，喜歡這嗎？”

    端木卿不時回頭看了慕晏楚一眼，笑著說：“喜歡。”

    慕延楓看著兩人的互動，歎了一聲，“年輕真好啊，我還年輕的時候，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本以等到退下來的那天，可以和你奶奶四處旅遊，看遍世界上的美景，可惜……”

    端木卿沒有出聲，笑容也漸漸消失了，從爺爺的話頭便猜到了這是一個令人遺憾的故事，她在等著慕延楓的後話。

    頓了一下，慕延楓才繼續說道：“但是後來，你奶奶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病痛奪去了生命，我才知道這，人這輩子，時間真的不長，眨眼間，我已經白了頭發，我甚至都沒能好好陪陪她，現在想起來，真是悔恨不已，這大概，就是我平生最大的遺憾吧。”慕延楓的眸子明亮，吐字清晰，隻是蒼老的臉上添了幾許哀傷。

    兩人聊了不到幾句，慕晏楚已經走過來，看了一眼慕延楓的裝束，“爺爺，您也來了。”

    慕延楓見到慕晏楚，雙眼一眯，“臭小子，你們到這玩，怎不跟爺爺我說一聲？”慕延楓立即吹胡子瞪眼睛，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慕晏楚摸摸鼻頭，清了清嗓子，“爺爺，我和阿卿過來度蜜月，不需要自備燈泡。”

    “臭小子，你在說我是燈泡嗎？”臭小子翅膀硬了，居然說他是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