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這天晚飯之後,安子良跟幾個朋友來了,站在教室門口把安子善喊了出去,告訴安子善他誌願確定了,蓮山一中。
安子良說是娘來送飯的時候告訴他的,昨天娘跟爸去找了他說的那個文先生,先生說安子良未來會上一流大學,將來是位高權重的人,身份顯赫。
安子善笑了。
終於了了一樁夙願,從重生歸來他就一直在想用什辦法改變父母的想法,他還小,之前學習也不好,不管自己說的如何有道理,父母也未必會聽。
想了很久,很多辦法才決定從文卜先入手,因為以後的將來,還會發生很多事情,讓文卜先來做,是很好的選擇。
當然,讓他坐視自己知道的那些悲劇和災難發生,他無法做到,雖然生活給與了他困苦和磨難,但是他對這人世間,對祖國依然熱血沸騰。
安子善深知自己的時間是有限的,很多事情不可能等到大學畢業才去做,所以有一個人為自己代言是必然的選擇,在易算界廝混了一生,遠離子女,獨自寡居,自己又熟識的文卜先是很好的選擇。
即使年近古稀,卻依然健碩的像個中年漢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養生的。
安子良還說,那個文先生也講安子善將來必有大才,是人中之龍象,安子善真的佩服了,還可以這拍馬屁的,這老小子也不是那古板嘛。
錯了,他根本就不古板,老小孩的心態,如果他古板,前世的他們也不會有那多交集。
。。
周四,下午第三節,體育課。
山陽初中校園的最東邊,一排廁所的後麵,走下台階,是一片占地大概有三四畝見方的操場,操場的最南邊和最北邊是兩個長7米多,高近3米的球門。
這個操場的構造極其簡易,隻是簡單的壓平地麵,然後鋪上一層沙子。
今天的體育課比較有意思,是一班和二班同時上的,同一個體育老師。
或者說整個初三級部,就一個體育老師,這還算不錯的,還有一些偏遠鄉鎮的初中,整個學校就一個體育老師。
在農村音體美這三科並不受重視,也沒有納入到中考的考核中,所以很多學校都沒有這三科老師,也不開設這三門科目。
山陽鄉畢竟是蓮山縣城近郊的鄉鎮,樣子還是要擺擺的。
一班和二班各列了一個方陣站在操場上,安子善站在隊伍中百無聊賴的左顧右盼,看著站在方陣前麵的張玲玲繃著小臉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現在的安子善帶著上帝視角,往後很多**情都知道,比如某個人的以後,然後回過頭來看這個人還小的時候,甚是有趣。
站在安子善身後一排的宋飛,偷偷的用手戳了下安子善的後背。
安子善一臉疑惑的回頭,他伸著手指示意了一下二班的方陣,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安子善看到二班一些對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尤其是當自己看向那邊的時候,有幾個女孩子更是對著自己揮起了手。
“安靜!”二班方陣前方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夾克,下身咖啡色長褲的學生,此時正一臉惱怒的喊著,看到自己班方陣突然嘈雜起來,轉頭看向安子善甩了一個很是凶狠的眼神。
安子善很是無辜的還了一個微笑,卻不想這個學生更憤怒了,麵容都皺在了一起。
宋飛在身後嘿嘿直笑,安子善也無語了,難道我還挑釁你一個小屁孩不成。
這時,體育老師李業遠遠的走了過來,長的人高馬大,國字臉,短發,手拿著一隻足球上下拋動著。
“今天的體育課,踢足球,一班南球門,二班北球門,其他的你們自行安排”站在兩個班中間位置,李業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隨意的安排了下去,足球隨手拋在地上,轉身離開了。
“誰願意守球門啊?”張玲玲一臉為難的看著自己班的同學,苦著臉,愁的不行。
二班的班長張華,發育的早,長的人高馬大,非常壯碩,之前就一起上過體育課也是踢足球,結果這家夥仗著自己體格壯,橫衝直撞,把之前守球門的一班學生數次撞到在地,疼的直咧嘴,然後都不想守球門了。
環視了一圈,張玲玲把求助的目光投射到了安子善身上,看著那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可憐兮兮的樣子,安子善莫名的有些心疼,然後舉手喊道“我守門吧”。
唉,我總是心太軟
瞬間,那張精致的小臉陰轉晴,小眼睛都笑出了兩顆月牙,把個安子善鬱悶的不行,你就不能矜持點。
“悠著點啊哥們,看到張華那小子衝過來,你就閃,不丟人。”宋飛一臉同情的拍了拍安子善的肩膀,好言相勸。
安子善給了他一個白眼,一個小屁孩而已,我會那慫,看我不殺殺這小子的銳氣,咱爺們輸人不輸陣。
這個時候安子善好似下意識的忘記了自己當下十五歲的年級,不到一米六的身高。
懶洋洋的站在南球門口,看著中線位置足球被拋到空中隨後掉落在地上,之前二班方陣前的小子猛的衝了出去,一腳鏟向足球。
這小子就是張華,二班班長。
本來衝向足球的幾個一班男生瞬間如鳥獸散,搶到球的張華也不去傳球給自己的同學,自己左右腳運球往南球門衝來,如入無人之境。
一班男生竟無人攔截,僅有的幾次攔截也是幾個女生上場,這其中就包括張玲玲。
張華也算紳士,幾個女生攔截,他隻是虛晃一下避開了事,並沒有像對待男生一樣硬撞上去。
安子善看著遠遠而來的球,也很是無語,這群孩子怕疼到這個地步嗎?
雖然咱們這球踢的的確毫無規則,但是競賽精神總要有點啊,看這幾個女孩都不怕。
牙疼了,怪不得守門員的位置無人敢上,這幫慫貨鐵定不敢直接硬攔飛奔的足球了。
在自己球門不遠處,宋飛如擺錘一樣左右來回跑動,看的安子善有些眼花,怒聲喊著“死胖子,你敢上去搶球不?”
“我才不去,你以為我傻”宋飛遠遠的送了一個白癡的眼神給安子善,自以為得計,喜洋洋的繼續當擺錘。
宋飛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站著不動不行,太丟人,跑起來就沒那顯眼了。
至少我努力過,在球場上不曾放棄,但是我跑的慢,沒搶到球不怨我。
安子善要吐血了,難不成這是一場一個主攻球員和一個守門員的足球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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