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川覺得自己渾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剛才一那一股冷意從脊柱直衝腦門,瞬間沁出了一層冷汗。
對安子善和文卜先來說的這一那,對吳玉川來說卻仿佛一個世紀那漫長,他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為了結識文卜先的師父,自己做了充分的準備,結果剛見麵就捅出這大簍子。
他知道易算界非常的尊師重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己竟然稱呼文大師的師父為他的孫子。
他想到,文卜先的師父這年輕,是不是說通神境修為的易算師,他們的易算之術可以讓自己返老還童?
不要怪吳玉川會這想,一直以來在他心,易算界神奇無比,就像魔幻大片一樣,妙不可言,他親眼見證、親身經曆了那些半卦境和望顏境的易算師,他們的易算之術就已經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那,被那多易算界低階易算師推崇、敬畏的通神境易算師,有這樣的神通也不足為奇啊。
至於為什社會上沒有這種返老還童的傳聞,那不奇怪啊,易算界在社會上也是不存在的,知之者甚少,隻有達到一定的階層,一定的高度才能夠接觸到。
他還在想,自己讓下屬費勁心思準備的禮物,是按照老年人的喜好準備的啊,這可怎辦?
我的天啊,我為什就沒有問下,文大師師父的基本信息啊,這可要我狗命了!
“小吳?小吳!”
文卜先喊了吳玉川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一個人依靠在門上,雙目無神、呆滯,麵色晦暗不定,眼神中有一股深沉徹底的絕望和恐懼在蔓延。
看到吳玉川一臉呆滯的樣子,文卜先心直抽抽,念叨著,“師父真是蔫壞蔫壞的,看把這吳玉川嚇的。”
是的,不讓文卜先主動介紹自己的情況,是安子善的主意,就是為了給吳玉川一個下馬威,方便後麵的交談。
不管怎樣,安子善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雖然文老頭把易算界說的多神,通神境講的多屌,那都是文老頭說的,他並沒有親身經曆過,所以他並不放心。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是個人都有這毛病。別人講再多,自己不親身經曆,都不當回事。
即便別人說的再真實,再迫切,再嚴詞厲色,沒有真正的經曆那種痛苦、困難,沒有吃過虧,是不會真正當回事的。
正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對於鄉鎮高中撤並的事情,他是非常非常的在乎和重視的,絕對不容有失。所以在不確定通神境修為的易算師,文老頭的師父在吳玉川心中到底有多大分量之前,他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提高談判的成功率,降低風險。
反正按照他的分析和文卜先的講述,吳玉川主動打聽自己情況的可能性很小,就算他主動打聽了,文卜先也要委婉拒絕。
直到文卜先走到吳玉川的跟前,幾乎趴在他的耳邊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啊?文大師,您喊我?”
“嗯,過來坐,小吳,別傻站著。”文卜先微笑著說道。
“好,好的。”還沒有緩過勁來的吳玉川,直愣愣的,亦步亦趨的跟在文卜先身後。
早已經坐下的安子善一直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吳玉川的表現,直到現在他才確定文卜先跟自己講的都是真的,否則這點事不可能把堂堂龍湖的掌舵人給慌成這個樣子。
如果龍湖的掌舵人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都做不到的話,怎可能力壓大渝建工而成為渝都建築業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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