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流若音手中的匕首,周大富走到寒子漠的跟前,賠罪道:“得罪了......”
“動手吧,不能讓若音為難......”
“若音.......”流若音低聲呢喃著,從未聽到寒子漠如此溫柔的喚著自己的名字。
望著寒子漠這副殘破不堪的身體,從未對人用過毒辣手段的周大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下手。
“子漠的身體不能被別人傷害!”流若音毅然決然的走過去,道:“讓我來吧......”
寒子漠心疼不已,道:“若音,你下得去手嗎?”
“我不接受任何人傷害你。”跪在寒子漠的跟前,流若音撫摸著寒子漠的臉龐,道:“子漠,會很痛的......你要堅持住。”
“動手吧!”寒子漠堅定道。
流若音選好位置,閉上眼睛手起刀落,將寒子漠最後一隻手筋生生隔斷。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寒子漠汗如雨下,這才隻是第一刀,看著寒子漠痛苦的表情,流若音已經下不去第二刀。
長痛不如短痛,意識到流若音對自己下不去手,寒子漠鼓勵道:“繼續,我還能堅持得住!”
“寒少主說的對,長痛不如短痛啊流圖主!”周大富也跟著勸告道。
幾經猶豫,流若音終於下定決心,聲音哽咽道:“子漠把口張開......”
寒子漠聽話照做把口張開,寒子漠渾身的顫抖,再次讓流若音下不去手。
最後,流若音咬緊牙關,一刀割了寒子漠的舌頭。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正在下山的洛塵突然感到胸口一陣憋悶,心慌的感覺越發強烈,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回事,洛塵停下腳步坐在石階上。
停下腳步的休息,也未能讓自己心中的憋悶感覺減輕半分,感受著身體從未出現的感覺,洛塵嘀咕道:“難道是他們對我下了毒?”
後來一想覺得流若音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足足歇了將近半個時辰,洛塵胸口的憋悶,感覺才逐漸消退。
而在此時寒子漠的鼻子也已經被割掉,剩下的耳朵也被流若音用鐵針紮穿......
此時的寒子漠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人彘,除了皮膚,還有一些知覺外,韓子漠已經聽不見,看不見,無法開口說話,更是無法行動。
陛下交代的任務剛一完成,周大富立刻對身旁的曹羽靈命令道:“現在你可以找郎中了,快!!!”
聽到周大富的話,曹羽靈拚了命的朝山下跑去。
渾身的出血讓寒子漠幾乎昏厥過去,流若音緊緊的抱著寒子漠淚如雨下的呼喊道:“子漠......堅持住,郎中馬上就要來了!!!”
口中的鮮血仍舊以瘋狂的態勢噴湧著,加之手腕和耳朵的鮮血在緩慢的流淌,流若音的身上已被寒子漠的鮮血浸染大半。
如果再繼續這失血下去,寒子漠多半會性命不保,流若音方寸大亂,隻知道抱著韓子墨不停的呢喃鼓舞著他。
周大富不能再坐視不理,一路小跑著朝前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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