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抱月目光一冷,旋即也明白了。
那小殺器號稱三針奪命,定影,破法,滅魂。
這定影針除了標記目標之外,同樣也有奪命之能。
隻不過被他盯上的目標,從未有熬過破法與滅魂兩針的。
於是定影針這一保底的底牌就從來也用不上。
今日自己破了他的滅魂針,那作為任務成功率百分之百的人絕,他勢必便要使出定影針這個底牌來。
場麵上再起波瀾。
蘇生冷眼看著麵前的陳抱月,滿臉快意,說道:“怎,虧了吧?這一次你救不了我了吧。”
陳抱月莫名其妙,他看著眼前的蘇生:“你這小子腦子有坑吧,為什對我有這莫名的敵意?死的是你,你覺得誰比較虧?”
他忽然醒悟:“我知道了,你是怪我們說你是光頭?”
蘇生一翻白眼,陳抱月已經接著說道:“話說,你的腦子莫非長在頭發上,一起剃掉了?”
蘇生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是那種小氣之人?隻是你的算盤要落空了,救不了我,那百枚丹藥你總沒有理由要了吧。”
陳抱月愣住了,他想不到這個蘇生扭扭捏捏半天,原來是舍不得他家的一百枚丹藥?
這丹藥比小命還寶貴?
陳抱月又哪知道這一百枚三品丹藥對於蘇家來說意味著什。
毫不誇張地說,為了給蘇生爭一線生機,蘇懷南可以說了掏空了半個蘇家丹庫。
三品丹藥的煉製難度,陳抱月現在哪有概念。
但這不妨礙陳抱月覺得蘇生是個傻子,他滿臉的鄙視:“還說你不小氣,要錢不要命的家夥,說你小氣都是誇獎你。”
蘇懷南膽戰心驚地走近來,提醒道:“陳道友,是否稍後再詳談?小兒身上這定影針……”
蘇生麵色決然,說道:“父親,莫要求他,蘇家不應為我付出這般多。今日之事,也算是我的命數,我隻恨此生斷絕,不能帶著蘇家更上一層樓。”
陳抱月哈哈一笑,聲音震得殿壁也晃動:“命數?入了我抱月門下,命數也奈何不了,我陳抱月的投資,怎可能虧本。”
那邊心不平衡的薑廣眼見陳抱月陷入困境,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狂妄,如今這定影針由內而發,並不是外力所能阻擋,除非蘇公子本身能夠抵擋,不然你又能如何。”
為了給陳抱月找不痛快,他甚至都不管是否得罪那蘇懷南了。
不過,他是山嶽宗之人,蘇懷南便是看他不順眼也不能拿他怎樣。
至於那一百枚丹藥,他早已不抱希望了。
在場的修行者們都默默點頭,但凡有些見識的都知道薑廣的話說的雖然不好聽,但確實是實情。
那定影針由內而外,想要解決,隻能靠蘇生自己。
雖然這定影針看起來威力遠不如破法與滅魂兩針,但也不是蘇生這樣的蘊元境初期修行者所能抵抗的。
被冷落了好久的張正業這時走了過來,低聲道:“師父,要是實在不行,咱們趕緊跑路吧,不然等會這小光頭死翹翹了,他家的人得發瘋。”
陳抱月一瞪這個搗亂的家夥,說道:“你要是再打擾我,這小光頭就真的要死翹翹了。”
張正業凝神一看,心一咯。
就這一會兒,那蘇生額上的黑色針型印記像是要飛出來,而他的臉色也黑得像墨水泡過了一般。
陳抱月這回也有些急了,再和這些家夥扯皮下去,自己剛收到的徒弟便要給他們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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