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抱月一步踏出飛舟,對著兩名徒弟說道:“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
張正業緊張地盯著陳抱月。
“師父,我總覺得這個情景似曾相識啊。”
蘇僧點了點頭:“就在剛才。”
張正業嚇到了,他從飛舟探出身子來,抱住了陳抱月的小腿。
陳抱月一皺眉頭:“你要幹嘛?”
“師父啊,我不走,我要和您同生共死。”
陳抱月一腳甩開他,翻了個白眼:“死什死,我是那弱的。”
張正業依舊有些不放心,說道:“你發誓,這次和剛才不一樣。”
陳抱月兩眼一瞪:“你們再不走,我就先走了。”
張正業嚇了一跳,趕緊催促蘇僧操控飛舟遠去。
眼前飛舟慢悠悠地遠去,陳抱月轉過身來。
天邊那人已經到了眼前。
果然是那青衣少女。
隻是她的手中提著一個形容淒慘的修行者,正是那正雲。
陳抱月看著一臉愁容的正雲,禁不住有些好笑,問道:“正雲道友,你的鳥呢?”
正雲驚喜地抬頭,看到眼前的陳抱月,叫道:“陳道友,你竟然來救我了,我……”
他的雙眼已經濕潤。
有沒有搞錯,你也太會自己加戲了吧。
陳抱月細數自己遇到的幾個異獸宗門人,發現每一個都是腦補加戲的天才。
所以,你們異獸宗的人是因為和禽獸之類待久了,已經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了?
陳抱月並不打算莫名其妙地就和人打一架,那樣不符合他的價值觀。
他看著麵前的青衣少女,禮貌地問道:“這位道友,不知道正雲道友因何得罪了你,竟遭你如此對待?”
陳抱月並沒有說什“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了他”之類這種話。
首先,他並不知道對方的恩怨,與正雲也隻算是泛泛之交,並不打算因為他而惹下大的麻煩。
其次,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出山未久,在修行界還沒有闖出什名號,麵子什的,估計並不存在的。
若不是對方直奔他而來,他才懶得停下來跟對方瞎扯皮呢。
他很清楚,自己兩個徒弟的修為還是太低,若是自己真的和對方爭鬥起來,未必可以照顧周全。
那青衣少女盯著陳抱月,說道:“你想救他?”
陳抱月一愣。
開玩笑,自己可是一點也不想救他啊,明明是你追過來的好嗎?
青衣少女卻已經自說自話:“看來我沒有猜錯,你果然是和他一夥的。”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青衣少女直接將手中的正雲一丟,向陳抱月衝來。
可憐個正雲,不知道是不是被禁製住了,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應對,就這樣往地上跌落。
少女手中的大戟之上,兩道月牙形的風元氣護持在大戟兩邊,向著陳抱月斬來。
風係元氣向來以輕靈快疾而著稱,一出手便幾乎到了陳抱月的身前。
陳抱月不敢大意,雖然係統升級之後,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強大了,但是修行界強人眾多,誰又能確信無敵呢。
他眼皮一抬,金剛鬥身已經使了出來。
金剛鬥身在他的這使出來,比蘇僧卻是強得太多了。
他身上的皮膚變得金燦燦的,猶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甲衣,卻是金剛鬥身到了金甲金剛的境界。
金剛鬥身運使出來,他心中大定,一拳擊出,直直砸在那大戟的戟身之上。
一聲悶響,大戟往上彈跳而起,陳抱月一拳之力,強大至此。
青衣少女有些意外,背後元氣雙翼扇動之間,身形已經在空中疾速閃動,到了陳抱月的側後方。
而她手中的大戟,也迅疾地往陳抱月的腰間刺來。
這一刺,仿佛風聲都為大戟開路,以陳抱月靈覺之靈敏,竟然沒有能感覺到一絲的空氣波動。
陳抱月發現自己失策了,在這半空之中,他的速度遠遠不如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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