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語溪這種迫不及待要將他驅逐的態度讓人很是受傷。
眼睛的神采明明滅滅的閃爍著,齊似霖有些喪氣的在額前的頭發上撥了撥:“溪溪,怎說我們也是這多年的朋友了,你一定要用這樣的態度來對我嗎?”
雙手一攤,他滿是無可奈何的輕歎了一聲:“難道,我現在連坐下來跟你喝一杯咖啡的資格都沒有嗎?”
齊似霖這說,鹿語溪倒也不好再用強硬的態度將他趕走了。
“我真的有事情要忙,最多隻能給你十五分鍾的時間。”認真忖了忖,她緊抿著唇環顧了一下四周。
伸手朝著距離小區幾百米處的一家露天咖啡廳一指,淡淡的道:“我們到那坐一下吧。”
“好。”輕輕點了點頭,齊似霖臉上的表情緩和了……
清風徐徐,空氣飄散著若有似無的香味。
瑩白的手指抵著咖啡杯往旁邊推了推,鹿語溪將雙手搭在一起。
目光在齊似霖的身上轉了轉,她輕挑著眉,單刀直入的開口:“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說嗎?”
現在,怎又不說話了?
被鹿語溪搶了一個先,齊似霖愣怔了下,險些被嘴的咖啡嗆住。
用握成空拳的手捂著唇,他扭過頭,有些壓抑得輕咳著。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在桌子的邊沿摩挲著,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望著鹿語溪。
“溪溪,我聽說你要跟喬寒時舉辦婚禮了,是嗎?”斟酌了許久,他的語氣充滿了試探。
這話一說出口,鹿語溪頓時了然了齊似霖今天過來的目的。
想到上一次兩人弄得不歡而散的場麵,她的心沒由來得煩躁了起來。
輕掀著眸子,她的視線直勾勾的定格在齊似霖的身上。
一下就被她的眼神攝住了,齊似霖的喉嚨有些微微發癢,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就哽住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鹿語溪撲哧的輕笑了一聲,就連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覺得向上揚了揚。
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她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雖然具體的日期還沒有定下來,不過我跟喬寒時確實是要舉行婚禮了。我們是朋友,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給你送請柬的。”
齊似霖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但這番話從鹿語溪的嘴說出來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種體會了。
尤其是聽到鹿語溪要給他送請柬得時候,心髒猛然收縮著,血液仿佛在驟然間停止了流動,四肢末梢都有些微微發麻了。
唇一掀一合著,此時他失聲了,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了。
端起桌上的咖啡猛得灌了一口,滾燙的液體一路從喉嚨熨燙到了胃。
用力閉了閉眼睛,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節奏。
大概是因為咖啡太燙的緣故,他的嗓子微微有些啞了:“溪溪,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喬寒時,並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他值不值得,並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手指在杯壁上輕彈了下,她笑得甚是雲淡風輕:“日子是我們兩個人過的,隻要我覺得值得,那就足夠了。”
不打算繼續跟齊似霖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打轉了。
輕描淡寫的嗤了一聲,她輕描淡寫的聳著肩從椅子上起身:“抱歉,要是你打算繼續跟我談婚禮的事情,恕我不能奉陪了。”
“溪溪。”話音未落,齊似霖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極大,鹿語溪嚐試了幾次都沒有能夠掙脫開。
下意識得蹙緊了眉頭,她冷聲輕:“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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